那人使他们的生活更精彩,但可以预见的,将违背他们某项原始的追求,使他们或多或少陷入一段挣扎。
关陆看王琦,和回顾自己既相似,又不同。
魏南把这件事留给他一个人,看他如何处理、如何自处。
魏南简直像在扮演接近救世主的角色,关陆有后悔的机会。
只要他在面对王琦时表现出后悔,魏南为他准备了在这段关系中全身而退的路,从开始到现在,不管他何时察觉,不管他需不需要。
两个人谈一段感情,尤其是两个人都年轻,总有双双茫然的时刻。
别人,比如苏优、王琦,比如任良夫妇,要茫然,多是两处茫然,某种程度上算得有难同当。
可到了关陆这里,他会茫然,魏南不。
这种单方茫然的困境不公平,可也并不是魏南的责任。
魏南似乎有特定的一项原则,他看得清楚,却不指出来影响他人的决定。
魏南将选项全部准备妥当,摆在关陆面前,不催促,亦不提醒。
在魏南离开的几分钟里,关陆很矫情地想到一些以前的事。
他想到十年前,他比年轻更年轻。
景安大学校刊上,曾登出一首他们故意在宿舍里念得很大声的豆腐块小诗。
——标题是“致年轻人的伤痛与梦想”
。
要是换个时候,他大概会说给魏南听。
第二天关陆要去见王琦。
他一大早,还没换衣,就在楼下坐着。
魏南下楼,问,“没睡好?”
关陆拿着杯水,回复,长期睡眠不足六小时的人人生成功的几率更高,因为睡不着只能找事情来想。
偏偏什么事都经不住这么想。
一切问题皆有解决之道。
关陆带王琦去北直路俱乐部,他对孙倩如推荐过的那家久笙咖啡馆。
有趣的是,比起关陆,王琦更像需要咖啡提神的那一个。
对待王琦,关陆不会开门见山。
跟王琦绕圈子,不断地带开话题,看他无法开口,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等到结账,王琦的耐性濒临极限。
送账单来的服务生不习惯出社会,一看就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久笙本来是店名的英文音译,从十年前起,顾客群体多见外国同胞。
关陆留了笔小费,看见王琦的眼神,就敲了敲桌面,说,“你信不信,我在这端过一年盘子。”
王琦下意识反问,所以你专门来这里看这些不如你的人,是能让你更自信还是更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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