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畸亭见张之维如此说,不由气急:“张真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过是因为我等悟得通天术法,这才被歹人觊觎,怎么能说不知轻重?传言张真人修为通天,道心通达,为何今日如此这般轻视于我?”
张之维端着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谷畸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怎么是术字门?不应该是全性吗?”
此话一出,谷畸亭顿时有点气急败坏,正想说些什么,无根生出言为其解围起来:“你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不能有点世外高人的深沉啊?小谷是因为我加入的全性,如今我退出来了,他自然也不好继续在全性呆着了,这不也没法回家。
我这始作俑者怎么也得善始善终不是,你就别伤口上撒盐了。”
张之维抿了口茶淡淡道:“既然做了便要承担后果,让别人为其承担,不是孩子是什么?”
无根生顿时语塞,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半天这才平复心情,不悦道:“张之维你什么意思?你说事儿就说事儿,非要把我带上是吧?照你这么说,我也是孩子?”
张之维白了无根生一眼:“你以为呢,不过现在长大了。
但你长大了,别人可未必。”
无根生刚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横竖自己占不到便宜,索性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一屁股坐了下去,升起了闷气。
无根生虽说偃旗息鼓了,但谷畸亭却是不甘心,于是对张之维道:“早就听闻张真人修为绝顶于世,不知可否今日指点一二。”
无根生顿时诧异地看了谷畸亭一眼,刚想说什么,随即便住了嘴,当日龙虎山一行,谷畸亭并未在场,张之维的手段自然没见过,今日又被张之维数落一顿,不让他吃点亏,必然放不下。
当下便也不再多言,任由他自己作死去了。
张之维闻言,也是一脸惊讶地看向无根生问道:“老无,他一向这么勇敢吗?”
无根生无奈摊了摊手,也不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谷畸亭却是不让:“我自知修为不如你,但你如此轻视与我,怎么着也得与你分个高低,即便败了,也是我咎由自取,但若侥幸,胜你个一招半式,还望真人不要怪罪。”
无根生闻言,脸色顿时五彩斑斓,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谷畸亭想来,他张之维能称得上绝顶,自然要比无根生强那么一分,但也不会超出许多,毕竟无根生在如今的异人界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以自己术法的精妙,纵使不能得胜,那也不会让其胜的太过容易。
要不怎么说,一个人的认知决定了他的高度。
便如井底之蛙,只见过井口那么大的天,便觉得天便只有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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