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难得。
柴可洗了把脸,直起腰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站着任洲,后者总是一副十分清醒的样子,事实上柴可并没有注意他是不是碰过毒品。
“尽兴吗?”
任洲问。
“尽兴。”
“看你没怎么玩儿,怕照顾不周。”
任洲口中的“玩儿”
是指跟他叫来的几个女人厮混,女人们众人一面的浓妆艳抹,很难分清谁是谁:“我……可能是沾得太狠了。”
“痿了?”
任洲露出一丝笑意,不等他难堪立刻转移话题,“最近我拿到了新东西,想不想试试?更带劲,也没有这种副作用。”
他每次这么问柴可只有点头的份儿。
“东西很贵。”
任洲给柴可无偿供货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提到毒品不菲的价格。
柴可以为听出了他的潜台词,赶紧说:“任总想要多少?我都给。”
“不多。”
撕咬突如其来,柴可被任洲抓着头发制住,后脑勺隔着任洲的手紧抵镜子,几乎躺倒在洗脸台上。
任洲的舌头放肆地攻城略地,柴可不敢抵抗只能被动躲闪,却变成了一场绵延的纠缠。
任洲用舌头卷起聚在他口腔里的唾液,吞下去:“我不缺钱,我就想要这个。”
“任总……”
“真好听,再叫一声。”
“……”
任洲没有放他走的意思,单手撑在他身侧:“明天,西边的别墅,我们尝尝新东西。”
柴可怔怔地看着他没事儿人一样离开卫生间,翻身打开水龙头接水漱口,额头垫着拳头趴在洗手台上。
任洲刚才的举动疯狂而不可招架,透着极度危险的苗头,但柴可想要新东西,想用最小的代价体会失控,想在可控范围内发疯发狂,这些值得刚才那一吻。
任洲在西边的别墅偏僻异常,从闭塞的交通到不成熟的基础设施、几乎为零的知名度,堪称隐居的标准配置,柴可跟任洲认识一年多,也只是第二次踏足此处。
任洲没有提到派对开始的时间,意味着这又是一场整日的狂欢,柴可试过凌晨五点赴约,比他到得早的也是大有人在。
这天开门是任洲本人,门后并没有派对嘈杂的喧哗声。
“来这么晚,是不想来么?”
尽管察觉到异样,柴可还是由着惯性进屋,异于以往的安静让整座别墅显得阴气森森:“不晚吧,我好像到得最早。”
“最早的也是最晚的,我今天只请了你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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