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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错很满意地笑了起来,男生顺势挽上了他的手臂。
滕错带着人退出舞池,往离吧台很近的一张小桌子去。
“太劲爆了。”
萧过身边的小酒保感叹出声,他年纪小心眼也少,说:“其实我觉得挺羡慕的,又不敢羡慕。”
他原本没指望萧过能和自己搭话,然而萧过漫不经心地搅着杯子里的冰球,沉声说:“少惦记这些有的没的。”
“啊?我、我没有啊......”
小酒保说他一句话说得有点懵,观察着萧过的脸色,最后没忍住问:“哥,那个,你不会是,也喜欢他吧?”
这个“也”
让萧过皱了皱眉,但他没有遮着盖着的习惯,手上动作一停,点头说:“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萧过嗯完了反而心里有底了,任何一段关系里都需要坦然和面对,而他最不缺的就是勇气。
其实这之前他心里也很乱,在这种状况和滕错重逢,他的每一下心动似乎都是错,但两个人那天晚上的相拥他忘不了,之前那十年他更忘不了。
这十几天没见,他心里说不惦记那是假的,因为有任务,也因为他想见的人是滕错。
这一刻萧过突然想明白了,职责他绝对不会忘,那是底线和坚守,但没有证据就认定一个人的好坏也是不对的。
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有挺多人不信,但放在滕错身上,萧过愿意信。
小酒保还很震惊,压低声音对萧过说:“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哥,我来这儿很久了,真的,好看的很多,像那位客人这样的人根本不是咱们攀得上的。”
他还在絮叨,萧过就跟没听见似的。
那边儿滕错和男生已经坐下了,那杯酒现在是滕错在喝,不知道落唇的地方和刚才男生的有没有重叠。
等小酒保转头的时候,发现萧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出了吧台。
小酒保在后面疑惑地叫他,萧过头也没回地说:“专心干活。”
酒吧里的音乐震出糜乱的气氛,滕错侧对着萧过,头发垂下来挡了点儿脸。
那个男生坐得离他很近,滕错微微垂着头听他说话,看起来非常暧昧。
“哥,”
男生显然是被迷住了,对着滕错笑得很灿烂,“记住我名字了吗?”
滕错喝完最后一口酒,很无情地摇了摇头。
男生露出了很失望的表情,对滕错又重复了个名字,又找了话题来聊。
滕错也不知道自己听没听清,他觉得烦,撑着脑袋想别的。
男生把滕错表现出来的冷淡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他靠近了点儿,在滕错耳边说:“哥,我们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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