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感情隔开,和冲动隔开,和所有会让犯人产生想要离开的想法隔开。
待太久的话,会不会把自己存在的意义也隔开了呢?
在这样环境下待了不少日子的费奥多尔,静静注视着来到他面前的奥列格,奥列格同样如此。
费奥多尔的皮肤依旧是苍白的,是贫血或是营养不良的表现,只有脸上微微扬起的浅笑让他多了几分活人的气息。
他是是梅菲斯特,是沃兰德,是靡非斯陀,是令人只要知晓一二就会拼命远离的怪物。
奥列格突然就有了一种已经失去了什么的感觉,面对季阿娜和其他律贼的时候绝对不会出现的感觉。
因为他能看见,那些人在离开了古拉格之后其实完全没有改变,即使季阿娜从没有脸的小女孩变成婀娜多姿的漂亮女人,即使律贼从艰难生存的罪人变成臭名昭著的祸患……
他们还是很听话,依赖是被刻入灵魂的东西,迷途中的人只是缺少一个能肯定他们的家,当归处出现了,再张狂的家伙也会收敛爪牙。
费奥多尔不是那样,他的改变很直白,也很彻底。
他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那片冰原,坐在一望无际的冻土之上,陪伴他的只有呼啸的飓风,黑色的枯礁,他拥抱那些原不能被人接受的苦难,并将此作为自己审判世间的基石。
他的内心一片宁静。
“我看了您的作品。”
费奥多尔看着他,“我算是活过了那只哀鸣的椋鸟吗?”
你从哪儿看的——这是很蠢的问题。
“我从来没有警告你,不要成为怎样的人吧。
我把选择权都交了出去,现在收到了很多答卷……你是很特别的一张,费季卡。”
“我在写我的故事,老师。
越写我越能领悟到你曾对我说的话——「我们的相似是因为时间正逆的交点汇聚于此,我们的不同是因为道路延伸的方向截然相反。
」”
他轻轻说,“原来你说的相反,不只是时间啊,我花了很多时间才弄明白。”
“既然你明白,为什么还要执着找我呢。”
奥列格向前一步,与此相对的,费奥多尔后退了一步。
“因为你不能死啊,老师。”
已经快退到「墙边」,费奥多尔说,“你死的太早了,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很陌生的恐惧,无法预知的东西带给我的冲击,在和煦温暖世界中,无视人类浅薄意愿的转折——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不是会因为别人的「死」而害怕的那类人,费季卡。”
“我也那样认为,所以我放任季阿娜杀了米哈伊尔。”
提到米哈伊尔,奥列格停下了脚步。
他当然记得那个在冰原上救过自己的青年,长相是模糊的,不过应该和现在的费奥多尔差不多,不过外貌不是他留给奥列格的印象,更深刻的是他们在贝加尔湖畔磕磕绊绊交流的东西。
【语言和文字真的很神奇,能把想法由一个很小的个体铺展开,不管是否会被人聆听或是接受,就像风拂过,不足以撼动什么,但小草和鲜花都会随着摇摆。
】
【如果是海面航行的帆船,就能顺着风一路远航。
】
【能漂到更远的地方,不管那边是孤岛还是海岸线。
】
那个青年比夜色更柔和,在那样的柔和中,费奥多尔对他的哥哥说:如果你还没死去,我会来莫斯科找你。
所以米哈伊尔漂到了比孤岛和海岸线还要更远的地方,费奥多尔称呼那个地方为:死亡。
“在米哈伊尔的葬礼上,我曾以为自己会感到悲伤,或是和您死亡时如出一辙的恐惧。
可是都没有,我其实很信赖米哈伊尔,这种信赖关系居然不足以调动起我的愧疚,我对此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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