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洗漱的时候她还是溅了一脸的水,她手背上有伤口,一拧毛巾就裂开了,一抽一抽的疼。
她开始怀念在学校的日子,冬天她手上长冻疮,孙轻扬赵祈颜陆诗鸢三个人轮流帮她拧毛巾。
就这么一件很小的事,她愣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一想到赵祈颜,唐韵之的脸色莫名地苍白起来。
她不是圣母,赵祈颜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令她心寒的事,要说她不恨赵祈颜那是假的。
然而除了恨之外,她对赵祈颜更多的是“怕”
,这种感觉跟着她很久了,可是她倔强得没有把这种感觉告诉任何人。
“你在干什么?”
叶宙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侧,唐韵之吓了一跳。
“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进来很久了,你在发呆没有发现。
在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
叶宙没有追问,他接过唐韵之手上的毛巾,拧干后递给她。
唐韵之愣愣的,没有伸手去接。
“把那张照片给我好吗?”
“嗯?”
唐韵之小声重复一遍:“我在我家楼下捡到了你的钱包。
把那张照片送给我吧,我觉得比叔叔给我拍的那张好看。”
“好。”
叶宙一笑,“出去吧,吃完早饭我送你回家。”
本来叶宙想抱唐韵之出去的,唐韵之一定要坚持要自己走。
肌肤相触的那种暧昧是在太深,她不想再次经历一次。
从房间到客厅很近,唐韵之双脚都受了伤,一步一步很小心地走,或者说挪动更加合适。
叶宙扶着她,她脸色发烫,于是借故转移话题:“你不是问我什么是鬼压床吗,我说给你听吧……”
“鬼压床”
这个词语她还是从陆诗鸢那里听来的。
大一的寒假陆诗鸢去北京旅游,她特意去了清西陵一趟。
那时候清穿小说正流行,把304一帮小女生唬得一愣一愣的,陆诗鸢就是受荼毒最深的其中之一。
她对雍正皇帝迷恋得不得了,于是从泰陵雍正的宝顶上带了一捧土回来。
开学后陆诗鸢得意洋洋地把那捧土拿去寝室炫耀,结果当天晚上整个寝室除了陆诗鸢之外集体“鬼压床”
,然后第二天,第三天……后来唐韵之打扫寝室的时候把那捧土一起扫掉了,就再也没有发生过“鬼压床”
的事情。
从那以后,陆诗鸢多了一个外号,叫小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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