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蓝梦新便有些泛困。
陈树拎着他在医院里来回走了几圈,回到休息室时,蓝梦新觉得身上有些微微出汗。
洗澡的时候,蓝梦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
镜子里的那张脸,即熟悉又陌生,他象很久没有看到过自己身影。
那张清瘦的脸上,在额角处有一处明显的擦伤。
这应该是天花板落下来时,擦过的痕迹。
他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额角。
擦伤很淡,只是红红的一片。
他想起陈树所说,仪器检查不出任何脑受伤的痕迹,他却这样晕迷了整整三天。
如果不是这段似梦非梦的经历,如果不是遇上了陈树,如果不是因为陈树对他说:小蓝,我们回家吧。
他或者依然躺在病床上吧。
浴室的门被推开,蓝梦新转过头,看到陈树。
“我就看看,怎么这么久?”
陈树说。
“看完了?”
蓝梦新说。
“看完了。”
陈树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淡淡一笑。
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蓝梦新呆了呆。
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穿着蓝白条件的病号衣。
他想起,在梦里,他以各种姿态与陈树相遇,余雪、木心、唐颂、头牌,映在陈树眼里的,究竟是谁呢?
门再次被推开:“挺失望的?”
陈树靠在门口。
蓝梦新把头转过来,不再看陈树。
感觉还是不一样。
这种真实的,踏实,笃定的。
“出去,我要洗澡。”
蓝梦新说。
“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陈树微微地笑着。
“什么事?”
“这三天,每天都是我给你擦的身体。”
蓝梦新猛得回头,瞪向他。
“都是脱光了的那一种。”
陈树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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