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付俊卓会不会死,死了的话,大概自己会噩梦一辈子;没死呢?没死的话,一辈子就是这个人了吧?
那,以后什么也不想了,付俊卓要怎样就怎样吧,都随他。
电话,接;短信,回;家,也回。
他要什么,都给。
付俊卓被救了回来,没有死也没有傻,身体正正常常的,然而从那以后,他不歇斯底里地逼问傅审言任何问题,也不成天打电话发短信了,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也不和傅审言交流任何,就这么醒着,然后被傅审言接回家,一直到了今天。
傅审言站在阳台上,神色麻木从窗户向外看。
如果他知道他会看见什么,他一定宁愿回去看床上付俊卓几乎没有什么生机的脸——陈息青和陈辄文遛着一条狗,走在府琛广场上。
那个人,现在看上去真幸福啊,幸福得刺眼、刺心。
傅审言只觉得心被谁狠狠地拧了一把,他往前走一步,手扶上面前冰冷的窗户玻璃,张嘴看着,然后在豁然之间难过得不能自已,眼泪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房间里,付俊卓睁开眼睛,手往身边探,没有人。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
遛完圈,达能很明显开心了很多,扭着屁股前面带路,回家又吃了鸡肉干,玩了会叫的球,感受到了爸爸们的爱意,这才心满意足去狗垫上睡觉。
晚上,陈息青听陈辄文说了小巴哥的事,也看了小巴哥的几张照片——第一张,小小一只,长着一张委屈的小脸,怯怯地看着镜头;第二张,两只小前爪泡在奶盘里在喝狗狗奶粉;第三张接在第二张之后,小巴哥踩着小奶盘,抬头看镜头,脸上都是奶汁,看上去傻傻的,乖乖的,可爱到不行。
陈息青被萌得有点忍不住,他看着照片看了好久,说,既然已经定了下来,那……就接回来养吧。
名字呢?
陈辄文说:“就叫王子吧?”
家里有只达能,再来只王子,达能王子高钙饼干,达能三层梳打饼干……陈息青只觉得脑子一跳,这都什么跟什么?不过……没毛病,王子就王子吧。
于是,夫夫二人拍板,再过一小段时间,把王子带回家。
熄了灯,一个问:“达能今天只闻了王子的气味就这样,真接回来会生气的吧,会不会觉得我们不爱它了?”
一个答:“会……的吧。”
“……那怎么办。”
“这样,接王子回来以后,我们这样……”
两个人又在被窝里就“小狗接回家,如何安抚大狗”
聊了很久,慢慢慢慢,抱着睡着了。
第二天,陈辄文出门的时候,原本还在睡觉的达能,呼啦一下站起来,特地跑过来,在陈辄文裤腿上蹭了又蹭,蹭得陈辄文一裤腿狗毛。
这幅架势,很明显就是在宣告主权,陈辄文好笑的不行,蹲下来摸摸蹭得起劲的达能:“再蹭,就不光光是脑袋秃的问题了哦。”
达能不听,拿身体继续死命蹭。
陈息青想起了那会儿清吧附近的小公园里,达能尿了自己一鞋子,再看看眼前,也笑了:“你应该谢谢它没给你做点标记。”
“什么?”
“它以前在我鞋子上尿过尿。”
“……”
达能瞄一眼陈息青,蹭蹭蹭跑掉了,留陈息青笑得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达能【忧郁】:我总觉得我爸外面有狗了。
达能【烦恼】:他是不是外面有私生狗?
达能【气飞】:舞草难道是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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