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他不敢坐又不敢走动,就那么站着把沈长宁客厅每一个角落都视奸了个遍。
原来他家的电视是这个牌子,我要不要也换一个?
这个沙发看起来好舒服的样子,好想躺一躺!
男神家的杯子原来长这样!
好想拿一个回家啊有木有!
张擐进行完剧烈的烧脑活动,呼吸急促,瞳孔放大,满脸通红。
冷静了一会儿,他把外套脱下来对折,放在沙发边的地上,然后把大宁宁放在上边。
摸着大宁宁的头说:“乖乖的就在这儿不许乱动啊,不要给人添乱知不知道”
。
张擐站在卧室门口,手伸出去又放下来,满手心都是汗,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沈长宁睡的很沉,还有一点轻轻的呼噜声,眉拧着不知道是不是难受。
张擐走到床边,就站在那里一眼不眨地看着沈长宁的脸,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灯光有点昏暗,一切都很安静,他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窗外的汽车过路的声音,最后又一切归于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张擐笑了,虽然笑容很淡。
宠物店的小妹总是跟自己的小姐妹说,我们这儿有个客人抱着猫的样子温柔得像要把人都融化了。
她不知道,那个客人看着另外一个人的表情比抱着猫的任何时候都还要温柔千倍万倍。
眼睛里像是有星辰,又像是有大海。
张擐帮沈长宁把鞋袜和衣裤脱掉,然后打水帮他擦了身上,盖好被子,最后冷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最后抱着大宁宁回了家。
刚刚那一瞬间,他终于想到了,黎生说得不对,爱一个人不仅仅是占有,爱一个人有千般万般模样。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莱斯特小姐。
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那一晚张擐睡得很沉,满心轻松,一夜无梦。
第二天他精力充沛地起床,一出卧室门就一眼看到桌上放着的那个杯子,整个面部神经都在抽搐。
他恨不得把自己手给剁了,怎么这么贱!
然后开心的拿着昨晚顺回家的杯子倒水喝,还一口气喝了三杯,真甜。
沈长宁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赞赏地拍了拍赵闻涛的肩,说:“小伙子,有进步啊,这次还知道给我收拾收拾。”
赵闻涛是个诚实的小伙儿,实话实说:“不是我,我把你送回家就走了,是你的朋友,嗯…跟我差不多高,皮肤很白,他抱了一只猫。”
原来是张擐,沈长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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