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文推门而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心里一动:“要么别回去了,车站挺远的。”
年晓米说要回去啊,明天还得上班呢。
“明早我送你。”
年晓米呆呆地站着,有些吃不准沈嘉文是什么意思。
末了颓然地低头,别想了,人家就是懒得开车送你回去罢了。
沈嘉文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你能喝酒么?”
年晓米还没有从沮丧的状态里回过神来,机械地点点头。
沈嘉文笑起来:“那正好,陪我喝两杯。”
等年晓米把打着哈欠洗好脸的淇淇送回房间,沈嘉文从酒柜前回头:“你喝白的和红的?”
年晓米想说,有没有啤的。
话在嘴边滚了几滚,怎么也说不出口。
沈嘉文见他没动静,思索了一下:“花雕行么,这个度数低。”
年晓米憋了半天才说:“要么我们喝啤的吧,白酒容易醉太伤身了。”
沈嘉文说:“我酒量很好的。”
年晓米诚实地指出:“可是上回你喝奶酒都喝醉了。”
沈嘉文轻咳了一声:“奶酒后劲大。”
“但是喝醉了真的不好,很伤肝的……”
沈嘉文无语。
他的酒量一直都是不错的,但是越是酒量好的人,饮低度数的酒越容易醉,因为觉得不够劲儿不小心就会喝很多。
唯一一次出糗,竟然就被人揪住了。
他看看手中的花雕,犹豫了一下:“要么换西凤?还是泸州老窖?”
年晓米抓狂道:“还还还还是花雕吧。”
他知道这个度数最低。
他惊悚地看着沈嘉文翻出两个白瓷大碗,利落地去了酒坛上的泥封,结结巴巴地建议:“没有菜么?”
空腹饮冷酒啊,米瑞兰知道会杀了他的……
沈嘉文不甚在意:“冰箱里好像有块猪肝吧。”
年晓米救命一样地飞奔而去,拉开门后简直要哭了,哪有猪肝啊,只用生鸡蛋好么。
又不死心地翻冷藏柜,谢天谢地,角落里有一小包鸳鸯贝。
他回头:“等我我炒个菜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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