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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晓米还在专注地盯着账本,写写划划,不时无意识地拿笔杆顶着下巴,一脸认真,连沈嘉文靠近了都没有发觉。
沈嘉文盯着他又看了一会儿。
心里使劲儿憋着。
他想笑。
年晓米这个人和他认识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沈嘉文有铁哥们儿,有交情颇好的老同学,有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有需要打点和拉拢的关系人,也有平淡如水点头之交的普通熟人。
年晓米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
他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是沈嘉文出于人情考虑拉进关系网的人。
然而他又和这张网格格不入。
像是一个孤立的点,只同位处中心的沈嘉文本人间拉着一条线。
年晓米是他接触过的所有人中最单纯的一个。
很稀罕,很新奇。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因为没有过多的利益牵扯而简单,舒服,不必想太多。
能有这么个朋友的话,也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沈嘉文不喜欢过年,因为他很烦走亲戚。
大娘打电话催了好多次,热情得过分:“文文啊,赶紧和你爸过来吧啊,大娘把饺子都包好了,你大伯可想淇淇了……”
沈嘉文攥着电话嗯嗯啊啊,心里这叫一个膈应,文文也是你叫的?!
嘴上说是惦记淇淇,其实是惦记他,或者说,惦记他的钱。
到底还是在年三十儿的中午过去了。
五十几平米的屋子里挤着十几口人,乌烟瘴气。
沈父已经到了,看着儿子不甚热络的脸色,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趁着没人的时候,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
沈嘉文耸耸肩,不说话。
父子俩心知肚明的话,不必说。
淇淇怯生生地从爸爸身后探出头来,立刻被一群亲戚围住了:啧啧,你瞅咱弟家这孩子,多招人稀罕。
淇淇年纪还小,跟大爷爷家的人都不亲。
见到这架势,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没有,一个劲儿往沈嘉文身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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