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芮忱都不清楚,如果没有齐骧,自己现在会在哪里了。
听到芮忱这么说,齐闻泓再度沉默了。
他几次抬头看他,嘴巴也张开了,但就是没有说一句话。
芮忱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嘴唇发干,拿出手机一看,发现刚才调至静音的手机里留有两条齐骧的消息,问他午饭吃了没有,记者已经走了,要是他没事可以过来。
“你看看。”
芮忱发现他在偷瞄自己的手机,便把手机放到了他面前。
齐闻泓瞥了一眼,就不看了。
芮忱收回手机,问,“我现在要去诊所,您和我一起吗?”
“你去干什么?”
他奇怪地看他。
芮忱笑道,“当然是去给病人看病了。”
走出咖啡店,芮忱拦了一辆计程车,特意没有和齐闻泓一起坐在后排,免得他尴尬。
他在手机里回复齐骧,自己现在就过去,又说:我人在外面,没带白大褂出来。
没过多久,齐骧回复道:我在,你还愁自己没白大褂?
他们不交谈,反倒是司机觉得尴尬了,主动和芮忱聊起天来。
听他口音不是本地人,又东拉西扯说了一些,芮忱都没有如实告诉他,反而给司机留下了他就在本地工作的错觉。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回家过年?”
司机乐呵呵地问。
芮忱含糊地回答,“再过些日子吧。”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坐在后排的齐闻泓突然接话问道。
他一愣,转身说,“按计划是后天,大家先一起去长沙,再各自回家。”
他想了想,说,“我还没问齐骧,不知道他走不走。”
齐闻泓看看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说不定,他连这些年来齐骧到底在哪里过年、怎么过年的,都不知道。
而芮忱想到的,则是齐叔叔是怎么过的呢?如果说齐骧尚且有自己的陪伴,那么齐叔叔这些年来又是如何度过除夕夜的?
芮忱听齐骧说过几次,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说不定是去了姑姑家,说不定自己在老家。
有那么多不确定,回答的时候含糊不清,闪烁其词,不愿意多看芮忱的眼。
车还没停下来,芮忱就在车里看到穿着白袍的齐骧站在诊所门口,手里还抓着一件,时不时张望寻找自己的身影。
他很快就锁定了芮忱这辆计程车,不知他究竟有没有看清他,总之他已经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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