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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阵阵轻抚,花香鸟鸣,舒爽惬意,封建社会这样的高等的混吃等死享受,确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青草浑浑噩噩的跪着,不知道跪了多久,只觉得天色都已经不早,她乃是景王府出来的陪嫁丫鬟,比那些寻常人家的姑娘都要娇贵,哪里经得起这样的一直跪,正欲昏厥之际,感觉到身后九娘跟着季云流走进来。
第一零七章给你补刀
两人一前一后,季云流边走边缓缓问身后九娘:“九娘,你可有什么法子让一个人说实话呢?”
九娘垂首,瞥过地上的青草一眼,言简意赅:“回姑娘,可用鞭策,拷打等严刑逼供。”
青草身体抖的和筛子一样,不住的颤!
季云流几不可见的一笑:“这些法子太常见了,我想起一本书中记载,说人体的脚窝最软,用一根长二尺的铁钉从脚窝开始插入,穿过膝盖骨,顶到盆骨,这般让人再在盐水走一遍……”
她说着,似乎才想起来房中还有一个青草,蹲下身来,亲自拿出手帕给她额头擦了擦,微微一笑,“看你,汗都出来了,你若不喜欢这个法子,咱们不是还有其他的么?这外头呀有一种夜鼠,它们没在白日里走过,眼尖,见了洞便会钻进去,若用竹筒装几只,对准口,不用活扣硬塞,夜鼠也会自己寻了嘴自己钻进喉咙里。
肚里黑暗……”
还有说完,青草心中骇然惧怕,绞痛神情,直接喉咙胸口一酸,肚中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六姑娘,奴婢说实话,奴婢什么都说……六姑娘饶命,六姑娘饶命……”
这般静默的午后屋中,静连绣花针落地都可听的清楚。
季云流偏柔的声音不及不徐,讲这般恶心的血腥之事,还真有让人身临其境之感,青草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她在景王妃身边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过这般恶心与血腥的酷刑!
这个季府的六娘子是地府来的恶鬼!
九娘手脚迅速的打扫了地面上脏物,青草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讲着景王妃要她过来这里的目的:“景王妃说先让奴婢在姑娘身边潜伏着,得了姑娘信任,再行事。
但仔细行何种事情,景王妃未告诉奴婢,只说月初一出门上街去八宝胡同,一五一十告知接应人,六姑娘你的日常事儿……姑娘,奴婢真的全部都说了,没有半点隐瞒,请姑娘明察!”
九娘听得“景王妃”
目光动了动,心中怒火滔天而起,二皇子不仅害她主子,竟然还把主意打到季府来了!
季云流想了想之前送东西过来的景王妃,笑了笑,挥挥手,让九娘把青草先带了下去。
九娘办完所吩咐的事情,亦是不解:“姑娘,这人为何不直接将她处理了?”
季云流伸手让她给自己更衣午歇,一边解释:“打草惊蛇后,景王府会有更多暗处的小动作,这种让防不胜防的,烦人的很,先留着罢。”
翌日,大理寺火速的开堂审理季府状告张家的案子。
玉七穿着朱红绣暗纹的皇家衣袍,早早坐在大理寺正堂一旁太师椅上,听大理寺正卿审理此案。
他的旁边是大理寺主薄的桌案,来记录当堂所有供词。
正堂左右,还有各种刑拘,自有一派阴森可怖的审讯气氛。
大昭信道,以道为本、以德为根、以法为干,这堂审亦是极为庄严的事情。
事关两家小娘子清誉,除了必要的证人,不允许何人闲杂人等旁听,就连张府的张侍郎与张少卿想入堂,都被挡在了门外。
陈德育先向着七皇子见礼,再落座案后,一拍手下惊堂木,气势威严:“本官奉圣旨审理此案,七殿下奉圣旨会审此案,堂下的诸位可要把此案的事实讲清楚将明白了,若有不将事实以告者,本官必定上书皇上,重惩!”
大理寺卿的声音响亮又缓慢,大理寺正堂高旷,陈德育的声音在天空中震荡,传到张元诩的耳中,震得他几欲想晕过去就算。
他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他手上带的那些庄四写给他的情信能否挽回他的名声与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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