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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早上我分别拜访了三个人,我对他们的东西都不太满意,算不上太高兴地回到酒店准备去餐厅吃午餐,准备在下午再去看看,被那个十分莫名其妙的热心人给半强制地带到了周殊锦一直呆着的地方。
我被拉拉扯扯走了数步后挥开了这个男人的手,周殊锦还坐在我离开时候的那块石头上,他躬着身子把脑袋埋在膝盖处,他周围还放着一些不知道是哪来的爱心人士投喂的吃的跟水,在听见动静后缓慢地抬起了头,他蹙着眉头红着眼眶在看见我瞬间睁大了眼睛:“项项你忙完啦,你来接我啦?”
我站在离他数米远的地方看他似乎十分着急地想要站起来,我告诉他:“不是。”
他站起的动作顿了顿,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我。
我说:“我是被迫过来的,而且我也不忙,这段时间都挺闲的。”
他眨了眨眼睛,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对着我小声道:“我好饿哦,好想吃东西。”
我看了看周围,想看下这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收回视线的时候他瘪着嘴低声呐呐:“你忘记我在这里等你了。”
我没说话,他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好一会儿眼眶又红了起来:“我不怪你哦。”
他吸嗦了会儿鼻子又道,“你带我去吃饭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我看了看周围,周殊锦应该是真的傻了,他如果不是真的傻了肯定不会由得自己说出些这样的话来,不过我想最可笑的事情可能在未来他脑子莫名又好起来之后把这一切的错误再次怪罪在我身上,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践踏他的尊严。
那我可真够无辜的,我在原地站了片刻:“周殊锦如果你是在装傻的话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他揉了揉眼睛,小声啜泣着:“带我去吃点东西好吗好吗?”
我说:“有话变正常了跟我说,道歉的事情也脑子正常的时候再做。”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道歉这两个字,揉着眼睛抽抽噎噎的说:“对、对不起。”
他呜咽着,“对不起你不要把我丢下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憋了两口气,“我、我可以改吗?”
他这幅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模样实在让我烦躁,这他妈的在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正在欺负他,我他妈的竟然在欺负一个傻子,我往后走了一步,他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可能因为久坐的原因迈向我的步子踉跄了下。
身后带着我来的男人已经不知道走到多远的地方去了,我盯着朝我走来的周殊锦:“你还记得两年前你让人把我丢水库的事情吗?”
他顿住脚步一脸茫然的模样,摇头:“没有没有过。”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问他。
他仍旧摇头:“没有没有过。”
我纳了闷:“那你为什么记得我?”
他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脑袋才顿下来,走路都走不稳了还十分顽强地朝我走过来,他红着双眼眶还在咧嘴笑:“唐项。”
他走到我的身边小心翼翼地伸手抓住我的衣袖,半晌用另一只手从自己裤子口袋里面拿东西,他辛辛苦苦又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张照片。
——又他妈的是照片。
哦,我他妈的跟他之间确实有那么一点在很长时间内彼此都不想再记起的记忆。
他小心地把那张手掌大的照片放在手心给我看,相片应该是用拍立得照的,色调看起来有一些怪,我伸手挥开了他摆在我面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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