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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后面车催魂似的喇叭声弄得没心情跟他细聊,应了声后挂了电话。
回公司一段二十分钟不到的路程我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在办公室刚坐下看见自己桌上摆了很多份需我签的文件,我翻了翻几个财务的报表还有个年前做了有些时间勉强算是跟周殊锦到沛市做的事沾了点关系的投标书,我前前后后翻了许久这份改了很多次的投标书,去年下半年我就得到消息说有规划老城区那边落一个休闲娱乐型的产业园,一整条商业街都在酝酿中。
我把投标书单独拿出来放到了外面,想了想给周殊锦发了条短信。
“登机了?”
本来没准备能收到他回信的,正准备翻翻下面的文件,手机震了下:“没。”
我给他发短信:“怎么?”
他过了挺长时间才回的我,我签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文件后才见他回:“改签。”
我问他为什么,他几乎是立刻回道:“关你什么事?”
还真跟个养不熟的狗似的,发短信随便聊聊也能聊得他对人龇牙,我也没心情去跟他玩这样的游戏把手机放在了一旁,把桌上的文件大概都翻了一遍,几份不太清楚的文件单独拎出来放在了一边。
我平常很多事情都是小陶处理的,他跟了我很长时间,这么突然一下不在身边感觉事情都不知道问谁去,而且我几乎一个晚上没怎么休息好,坐在办公桌前有些昏昏欲睡,最后打了个电话人给我带了杯咖啡进来,喝了两口还是困得不行,索性收拾了东西直接离开公司准备回家睡去了。
在家彻底睡醒过来翻手机见周殊锦在两个小时前给我发了条短信:“到了。”
我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几乎立刻就被挂了,几十秒后手机震了下:“开会。”
开会还他妈给我发短信,我只觉周殊锦又在跟跟我装逼,起床去浴室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出门准备去宋益家吃个饭,想他今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一副有事要跟我说的样子,我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出门车开到一半突然接到周殊锦的电话,他的声音拖得很长,带着一种缓慢又隐约不耐烦的语调:“喂,怎么?”
“没事。”
我说,“挂吧。”
周殊锦在那边沉默了许久,我听见他扯着嗓子冷笑出一声:“你去死吧唐项。”
他真的很没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人前也是一副人模人样的装逼`样子,但是还是他妈的一撩就中,随便说两句就能戳中他的怒点。
我以为他骂完一句该怒气冲冲地挂掉电话才对,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气急败坏地挂电话,我没忍住闷了两声笑出来:“脾气太差了。”
“……”
他的呼吸很轻,十分简单地就被车窗外来来去去的引擎声冲散了。
我开车路上反正无聊,逗逗他觉得还挺好玩,而且我觉得我自己想得还挺通的,反正他总要来招惹我,我躲也躲不开,实在没必要把自己做得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这个人有没有想通。
“你跟人在外面也这幅样子啊?随时保持着这幅傻逼`样的被人一撩就上火的样子?”
“……”
过了有一会儿,我车子开过两个红路灯的距离才听见他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哦。”
我说,“没有就好。”
“……”
周殊锦又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我问他:“开完会了?”
周殊锦的声音几乎是跟我同时响了起来:“你有什么事?”
“怎么,没事都不能找你了,你的钱是按秒来算的?”
我把车开进宋益住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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