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我从来没有告诉我任何人,我很抱歉,希望没有吓到你。”
李孜皱着眉头,冷冷道,“不,我一点也不想懂。”
恋残。
这个词李孜第一次听。
残疾人的世界里,健全人永远位高一等,从没有听说过恋残这种事情。
李孜回去问郭绥,郭绥上网查了半天,对着屏幕念,“‘恋残是一种审美观念的认知,在主流社会认同健全美的价值观下,恋残人士通常认为残疾同样是美的,甚至比健全的美更胜一筹。
’”
最后郭绥笑笑,“还真是什么人都有,这是变态吧?老板你从哪里听来这个词儿的?”
李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脸色很不好看。
郭绥说:“不过老板,以正常的审美来判断,你的确是长得挺潇洒的。”
李孜晦气道:“所以我是个帅哥?”
郭绥好笑,“对对对,你是个帅哥。”
李孜有自知之明。
推拿馆里客人们偶尔会调侃地称呼他帅哥,但他没有在意过,推拿室里哪位师傅活儿好也会被叫帅哥,只是个泛称,就像在餐厅里叫女服务员统称美女一样。
李孜很困惑,如果廖继缨认为残疾比健全更美,残缺的美是怎么样一种美?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廖继缨的借口。
廖继缨很聪明,既不摆架子又不显得刻意讨好。
李孜不太习惯这样一个人,他接触过不少领导或者是大老板,廖继缨给人的印象很温吞柔和,像个老好人,李孜反倒很警惕,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他见的多了,他不希望自己看起来一副有利可图的样子。
杨学海回到家,崔爱华安安静静正坐在阳台上揣着个手机。
杨学海没注意到异样,他以为崔爱华在玩手机,洗了个澡出来见到她还是那个姿势坐在那里,盯着黑屏的屏幕发呆。
他推开阳台门走出去:“怎么了?”
崔爱华抹了一把脸显得很疲倦:“没事,喝多了点,头疼。”
杨学海注意到她眼角上的皱纹,她今天没化妆。
崔爱华往杨壹房间瞄,站起来:“我去看看睡了没。”
杨学海站在阳台等她,崔爱华蹑手蹑脚从女儿房间出来,脸上重新沾了笑意:“磨牙。”
杨学海点了根烟:“跟你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儿。”
崔爱华轻哼:“像我多好,女孩子漂亮自信一点才好。”
杨学海笑笑不说话,他倒是同意崔爱华这个观点。
夫妻俩站着吹了一会儿风。
崔爱华说:“一晃二十年就过去了,壹壹都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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