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隋低头换回自己的鞋子,欲要开门朝外走时,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回过头来问他,“秦砾明天的生日酒宴你去不去?”
他勾唇一笑,“说起来,他一个年前才被接回家里的私生子,他爹还挺宠他的,各家各户都递了邀请函过去,要给他这最小的儿子办一场隆重的生日宴会。”
“秦家接回来的这个小儿子,一直没有正式对外介绍过。
如今也不过只是借着生日的由头,让秦砾在圈子中露一露脸。”
聂靖泽不以为意,“我提前跟秦砾打过招呼了,明天他的生日宴我没时间去。”
沈隋神色略有诧异,“你有事?”
“有事。”
聂靖泽略微点了点头,双手抱臂看向他,“明天粟息生日,我们要出去吃饭。”
沈隋登时就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来,连半个字也不愿再与他多说,摆摆手推门离开了。
第二天是周六,两人皆是躺到很晚才起来。
午饭是随意叫的外卖,吃完午饭以后,粟息与聂靖泽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电影是随手挑的文艺片,剧情平淡而冗长。
看到中途时,粟息就侧躺在沙发里,枕着对方的腿睡着了。
一觉醒来以后,时间已经走过两个小时。
投影上的电影换成了美国拍的末日大片,先前的影片内容粟息已经全无记忆,他缓缓从聂靖泽腿上爬起来,低头看一眼手机。
注意到他的动作,聂靖泽换了个姿势,朝他手中瞥一眼,“几点了?”
粟息报出精准到分钟的时间。
聂靖泽起身关掉电影,“准备一下,出门吃晚饭吧。”
粟息这才想起来,前一天早晨起床时,对方还向他提过生日蛋糕的事情。
粟息已经有整整两年没有花过心思来给自己庆祝生日,甫一从对方话中听到有关的生日庆祝的字眼时,不由得晃神了一秒。
他去卧室里换衣服,聂靖泽早替他将挑好的衣服裤子摆在床上。
粟息换上与对方样式相同的大衣,转身间看见聂靖泽坐在床边,等自己去帮他系领带。
他走近一步,停在对方两条腿中间的空隙里,垂头接过聂靖泽手上的领带,动作缓而仔细地将领带两端系成结,朝对方领口上方轻轻一推。
聂靖泽抬手抓住他的衣领轻轻一拽,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亲。
作为回礼,粟息也弯下腰来,在聂靖泽的唇角亲了一口。
晚饭地点是在酒店的顶层餐厅中,粟息坐在窗边垂眸朝外望去,心中仍是忍不住回忆起从前粟松青带他过来吃饭时的画面。
主厨亲自推着餐车过来送生日蛋糕与红酒时,时隔几年竟然还能将他认出来。
对方不曾提起他父亲的事情,仍像从前那样称呼他:“小粟先生,好久不见。”
粟息忍不住微笑起来,亦是如以前那般轻轻地开口:“好久不见,主厨先生。”
他与聂靖泽一同分享面前精致却不大的生日蛋糕。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向来不怎么沾甜食的聂靖泽,如今竟然也能眉头不皱分毫地将一整块切下的蛋糕吃下。
他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隔着不大的餐桌与对方接吻。
就连亲吻也是甜的。
聂靖泽送给他一对漂亮的钻石袖扣做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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