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包工头也不太能理解她使用鹅卵石,但也道,“河对面有一家也是用了鹅卵石,不过是用来砌荷花池,也挺好看的。
你用这么小的,其实真不划算。
一个大师傅,好好排,一天也排不出来多少。”
“没关系,按图纸上做着。”
元夕笑眯眯道,“老板,我肯定不会欠你钱的。”
包工头被说中了小心思,也不恼,哈哈一笑。
元夕在春天里为自己的房子操劳了两三个月,待到初夏的时候有点熬不住了。
这次那死小子居然没三天两头打电话,反而她打过去没人接。
有时候李洋接起来了,却说他在忙。
房子上梁后,剩下的工作不多了,元夕见夏天来了,便收拾了个小包袱直奔北疆了。
夏天的高原生机勃勃,一入北疆便满眼苍绿。
辽阔的天空,浑厚的大山,一碧如洗的蓝色湖泊,尔后是近乎于无人区的大漠。
元夕到的时候,易庭北大刀阔马地坐在一个山丘上,石块上蹲守了七八个其它演员。
他一手把干硬的馕饼往嘴巴里送,一手端着一瓶凉矿泉水。
更黑了,更瘦了,只一双眼睛黑得发亮,衬着脸颊上的晒伤斑,要不是熟到极点的人根本认不出来。
她先去和导演打招呼,为了不耽误他们的工作,一个人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围观。
这片儿根本就是个男人片,女性角色只是花一样的点缀,所以根本就是七八个糙汉子混一起。
易庭北本人以前是有点偏瘦的,在一群彪形大汉里显得单薄。
可他不是怎么弄的,硬是在秀挺的骨架外面包了一层肌肉,整个人更挺拔了几分,穿着宽大的迷彩服也看得出来结实的胳膊和胸膛。
李洋听说元夕来了,赶紧跑过来,见了她便一脸的庆幸,道,“你来了就太好了,那小子没人管着跟野马一样,要再混一段时间就回不去了。”
元夕没什么意外,那家伙之前被拘禁得太厉害了,一旦放飞自我,根本就没边界。
她也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来给他紧紧缰绳的。
“明天有个采访,你今天晚上帮他调整一下状态,最好别整得脏兮兮的出镜头。”
“哦——”
其实,她还蛮期待那个场景的。
可惜,易庭北拍完全部镜头往保姆车走的时候,一眼看见了元夕。
他大笑一声,呼啸着跑过来,搂着她在半空里转圈圈,惊起不少飞沙。
小子力气变大了,元夕居然挣不出去了。
她用力拍着他,“放开,臭死了。”
满身油汗,各种灰尘,里面的衣服湿了好几次被呕出馊味来了。
易庭北这才放下她,看着她笑,拽着上了车。
当然,接下来的荒唐就是小旅馆里度过的了,第二天差点没起了床。
李洋气恨地看着易庭北拨弄自家的圆寸,对元夕道,“根本白拜托你了。”
易庭北已经换了西装,光滑的铜色皮肤,雪白争气的牙齿,笑的时候天上的太阳仿佛没了颜色,在记者和主持人面前风度翩翩。
他指着元夕道,“那是我女朋友啊!”
元夕笑了笑,“他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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