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晨我们醒来。
DubistdasBestewasmirjepassiertist,
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恩赐,
estutsogutwiedumichliebst.
那是多么幸福啊,当你爱着我。
Ichsag’sdirvielzuselten,
可是我却很少告诉你,
esistsch?ndassesdichgibt
有你,真好……”
怀中传来平缓的呼吸声,他低头,才发现她早已睡着。
娇柔的睡颜,天真可爱,安心地依偎在他怀里,像个玩累的孩子。
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一下她诱人的粉唇,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他的心里一阵激荡。
有一种满足感,说不清道不明,却在身体里弥漫开来,无比舒畅。
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却是被热醒的。
冷欢睁开眼,意识清晰了许多,这才感觉他的体温烫得吓人。
伸手覆上他的额,掌心里是绵密的汗珠,和不寻常的炙热。
“听风——”
她担忧地喊他,轻轻地拍他的肩膀。
看来是发烧了,也难怪,只穿件衬衫在雪地里那么久,是个人都扛不住。
他却依旧处于昏迷中,眉头紧蹙,脸色有些难看。
窗外的风忽然开始嘶吼,雪花大片大片地砸在玻璃上,发出簌簌的声音,冷欢的心也跟着不安起来。
浪潮般的灼热从身体里各处涌了出来,烧得他几乎难以呼吸,可整个人却又像被浸在冰冷的湖底,周围是刺骨的寒冷,难以忍受。
有人在哭。
他听到孩子的哭声,压抑的,担心的,茫然惶恐的哭声,像突然被父母丢弃的哭声,像那种一无所有,乞求着最后依赖的哭声。
他很想反握住那只摇晃着他胳膊的手,告诉她,不要哭,不要难过。
可是身体却像失去了控制,他只能无力地躺着那,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观雨……”
他忽然咬牙低呓,英俊的脸庞因痛苦而微微扭曲,“别哭……哥没事……”
冷欢的身子猛地一震。
他真的烧得很严重——站起身,她准备出门叫医生。
“为什么……”
伤痛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为什么离开我……观雨……”
她握着门把的手无法自制地颤抖起来,逼回眼中骤起的泪水,她用力拉开门走了出去。
天色又渐渐暗了下来,一天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这样过去。
冷欢靠床坐着,失神地看着眼前苍白的俊颜。
医生来过之后,检查了他的状况,替他打了点滴,这几个小时里,虽然自己也很累,但她一直守着他,根本不敢睡,而他偶尔的梦呓,回回都刺痛她的心。
那些伤痛的过往,他从来都没有忘掉,只是藏得太好,更成了煎熬。
忽然想起他说的话——我从七岁开始变成一个孤儿,学会乞讨,学会用拳头从别的孩子手里抢到那一点点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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