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微微一怔,然后问:“可是那自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罗真人?”
听出柴进话里似有不屑之意,李衍眼珠微微动了动,然后说:“我也不知是与不是,前段时间偶遇几个往来蓟州和兖州的行脚商人很是推崇罗真人,加之小弟又少在江湖上走动,遂想去看看。”
柴进哈哈一笑,道:“贤弟误矣。
常言道:‘卖卜卖卦,转回说话。
’,休听那些村夫胡言乱语,那罗真人我亦听说过,就是一寻常的批命之人罢了。”
柴进这里可以说是江湖消息最灵通之地,所以听他如此说罗真人,立即就让李衍生出了“或许这个世界没有神仙道法”
的念头?
不过李衍嘴上依旧试探说:“小弟听那几个行脚商人说,那罗真人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柴进又一阵大笑,然后道:“贤弟受小人所欺矣,世间哪有那等道法,早年为兄曾有幸跟龙虎山的张天师学过一段时间的黄老之术,他老人家道学精湛,擅解心惑,至于道法却从不曾见他老人家使过或是说过,倒是一些江湖上的宵小会些骗人之术。”
就在李衍准备再细问问柴进有关道法的事的时候,只见庄客来报:“教师来了。”
柴进道:“请过来一块入席。”
李衍起身看时,只见那教师,歪戴着一顶头巾,敞着胸脯。
李衍寻思道:“这应该就是那个狂妄的洪教头吧。”
柴进指着李衍对洪教头说:“这位便是水泊梁山替天行道的至尊宝,教头请过来相见。”
那洪教头说道:“听过。”
,却不和李衍见礼。
柴进看了,心中好不痛快!
阮小七、武松、广慧、山士奇和竺敬,尤其是阮小七,更不痛快!
知道洪教头是个什么货色的李衍,却并不以为意,还起身让座给洪教头!
洪教头也不相让,走到上便坐!
柴进看了,又不喜!
阮小七、武松、山士奇、竺敬,尤其是阮小七,大怒!
广慧也放下酒碗捻起数珠来!
李衍似没事人一般在洪教头肩下坐了。
坐下后,洪教头挑衅的看了阮小七、武松、广慧、山士奇和竺敬一眼,着重看了看已经换上一身锦袍的山士奇和竺敬,又看了李衍一眼,然后道:“因大官人喜好习枪棒,往往落魄乞丐、流配军人都来倚附,皆说我是枪棒教师,来诱骗大官人钱财酒食,大官人何必当真?”
洪教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李衍始终微笑的脸也沉了下去!
见李衍的表情变了,阮小七、武松、山士奇和竺敬全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洪教头,广慧也停止捻数珠看向洪教头!
柴进道:“教师勿要失礼,教师难道不曾听闻水泊梁山替天行道的至尊宝?”
洪教头哼道:“一水冦尔!”
阮小七跳起来骂道:“杀才!
焉敢辱俺哥哥,俺要你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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