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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被她盯得有些害怕,身子不禁往后仰着。
忽然,徐澄一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暖炕上走去。
或许是以前在行此事时,徐澄从没自己亲手宽衣过,都是由对方服侍,而这次他见李妍紧闭着眼睛躺在那儿,紧张得跟一只小兔子似的,身子还微微打颤,哪里还有主动伸手过来为他宽衣的意思。
徐澄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自己宽衣,或许是平时被伺候惯了,自己脱时手脚不是很利索,只听得一声“叮当”
,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因为这声音清脆极了,穿入了李妍的耳膜,将大脑一片空白的她给惊醒了。
她忽然坐了起来,见徐澄正伸手去捡地上那块雕刻得很精细的玉石。
李妍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块玉石上是什么图案,徐澄便把它放在了一旁已脱下来的衣物之下。
“老爷,这是甚么?”
李妍才问出口,立马就僵住了。
她不该问的,她是他的妻,经常服侍他,她应该认识此物才对。
李妍有些紧张地望着他,害怕因自己这一句话让徐澄生了疑。
没想到徐澄没显露一丝诧异的表情,神情自然地说:“夫人,不是我有意要瞒你,而是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则越好,待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
李妍那颗悬起来的心踏踏实实地落回去了,以她的直觉,这块玉石连李念云也未见过的,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否则徐澄不会紧带着不离身。
他身为宰相,不可能事事皆告诉夫人,特别是朝政的事。
以徐澄的性情,他绝不会为了哄女人开心而将自己的秘密事无巨细地说出来,他是那种能将秘密闷在心里一千年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之人,只要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他能瞒着到永远。
李妍本也不想知道他太多秘密的,也就没有细问下去。
接下来徐澄便一手伸进她的寝衣,另一只手解她的衣纽。
他的大手一触到李妍的身子,李妍本能地往后一缩,慌道:“老爷,我……我身子不太方便,刚才就想跟你说,怕你不高兴。”
徐澄双手停滞了,尴尬地坐了起来。
令李妍有些迷糊的是,徐澄并没有细问,而是一手拉过被子,将她盖好,“你身子不便,我怎么会不高兴,你又不是故意不让我碰你的。”
徐澄说得很随意,可李妍知道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她话的。
徐澄躺下时,又很随意地问了一句话,“这两个月蒋子恒来看过你么?”
李妍根本不知道蒋子恒是谁,更不知道徐澄问的这句话是何意,她本能地摇头,“没有。”
徐澄没再说话,而是将李妍紧紧搂在怀里,拨弄着她的秀发,然后沉沉睡去。
李妍睡在他的胳肢窝里,久久不能眠,感觉这么依靠着他很踏实,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因为这种踏实感来得毫无缘由。
她又绞尽脑汁在想蒋子恒到底是谁,可她对李念云的记忆实在模糊,只是对蒋子恒这个名字不陌生而已,至于其他,她真的一无所知。
她的身子依偎着他温暖的身躯,不停地问自己,这样的男人值得依靠么,他会一心一意爱着她么?没人能给她答案。
她就这么蜷在他的胳肢窝下,迷迷糊糊地睡了。
次日,她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一睁开眼,便见徐澄站在屏风边上拿着巾子洗脸,绮儿站在一旁伺候着。
李妍想起以前李念云会很仔细地伺候徐澄,所以绮儿极少近身伺候老爷,而她现在还懒懒地睡在炕上呢。
李念云坐了起来,正要起炕,徐澄一边洗脸一边说:“时辰尚早,你再躺会儿罢。”
“我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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