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舔过干燥的嘴唇,小家伙留下的柔软摩挲着脑海里不停演练。
乔溦自暴自弃地将右手探下去,动作粗鲁直白,眼角被烈火灼烧得通红,只为了疏解体内的狂风浪涌,没有丝毫的耐心技巧。
指间释放的瞬间,他首先想到的是一双水雾蒙蒙,漉然潮湿的眼睛,睫毛被泪水浸透,末端略微黏连,上面的眉毛由于难以承受的舒爽蹙出惹人怜惜的弧度,至于眼角则是湿意的潮红,和同样颜色的脸颊互为呼应。
接着是没能合紧的柔软香甜的双唇,透过缝隙隐约可见唇下的贝齿和诱人的舌尖,跟随主人的呼吸小幅度地微微动作。
这副表情必定还需配有足以让人理智失控的声音,微醺茫然,夹着平日里难得听闻的绵软酥糯,声调不受控制地或转或扬,和啧啧的水声相融,一同在昏暗的房间内响起,旋律动人得不似凡音。
白色的液体混在浴水里,逐渐被稀释冲散。
乔溦喘息片刻,从浴缸里站起来,顺带拉开浴缸的塞子,在类似于栗子花的气味中打开花洒和热水器,将身体冲洗一遍。
在离开浴室前,乔溦不忘把浴室的窗户完全打开,让里面的味道尽快散开。
他披上浴袍,取回床边的水盆,把地面上未干的水渍处理干净,拿起先前放在另一张床上的衣裤折叠摆好,犹豫了一下,走到阳台拨通酒店的前台电话,让他们帮忙去隔壁街的商店买下两套衣服。
挂了电话走回房间,乔溦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去看洛望舒的尺码,只以看到的身体为准报了一个过去。
他只好把衣服展开,用手指测量了一下,尺码竟然和他目测出来的相差无几。
乔溦轻笑一声,说不清此时是无奈多一些还是嘲弄多一点。
这张床的床单濡湿,没法睡人。
乔溦只留了洗漱间的灯,没有把门关上,灯光在地板上拉出一个不标准的方形,将房间映出微弱的光亮。
把空调定成睡眠模式,乔溦侧躺在洛望舒身边,把裹着洛望舒的薄被边角拉散开,避免闷热的可能。
他凑过去与他鼻尖相抵,轻轻摩挲了一会儿,伸手拨开额前柔软的刘海,印下细碎的亲吻,把另一张被子抖开盖在身上,憋屈地缩在床的边缘,大半边的床褥都成了洛望舒的私人领地。
乔溦的睡眠质量是好是坏,全要看意大利方面的工作是否繁忙。
中意时差虽然没有中美那样日夜颠倒,可六个小时也足以使人劳累。
为了配合项目进程,乔溦往往需要在深夜甚至凌晨时分主持视频会议,会后还要将汇报内容重新整合梳理,以防会议中有所失误遗漏。
很多时候他连正常的休息都很难得到保障,他的前几部小说几乎都是腾出睡觉的时间赶写出来的。
乔溦不认为自己是一位作家,从来不认为,所谓传奇作家的名号不过是外人强压在他头上的帽子。
为了从这个人口数量庞大的国家中引起小家伙的注意,他势必要保证自己每年都有一次站在人群制高点的机会,这就是他为什么即便忙碌也要坚持每年出版一部小说的原因。
而人脉手段一流的锐意文化总能掀起宣传飓风,是乔溦最好的选择。
作为一个文化企业,锐意公司注定不会把追求文学当做自己的根本生存准则,利益才是永恒的推动力。
他们本身就不愿意放弃乔溦这棵摇钱树,更擅长于从商业眼光出发,在丰厚利益的基础上谋取更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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