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狂喜过后,她也在睡前盘算过,猎户是正经人,家中并无毒.药陷阱,除非身手出众,否则很难从长孙敬手中救下她,全身而退。
能救下她的,仍然只有一路尾随,却总被长孙敬察觉后甩开的锦衣司。
令容定了主意,便轻轻摇头,“单凭我们逃不出去。
这样,你待会去县衙报案,就说你看到了朝廷缉捕的长孙敬,动静越大越好,务必将锦衣司的人引来。”
“锦衣司有人在附近?”
“消息传出去,会有人来!”
令容笃定,“你转告他们,长孙敬戒心极强,只能让高手尾随,去他戒心。
我会在路上留标记。
之后再请你去我府上一趟,报个平安。
若是方便,再往相府走一趟,给夫人报个平安。”
“可我想立马救你出去,那人……”
“你递消息就是在救我!”
令容不敢多耽搁,朝高修远盈盈施礼,“待我逃命出去,必定铭记高公子之恩!
那人的本事不在我夫君之下,倘若露了破绽,洪叔他们会被牵累。”
她说得郑重其事,高修远稍稍迟疑,最终决定听她的,“放心,必定不负所托!”
“多谢。”
令容再施一礼,出了柴房,回到屋前,就见长孙敬和猎户正说话。
长孙敬的手按在刀柄,仿若满弦的弓,一触即发。
见她回来,长孙敬颇古怪地瞧她一眼,却未多说,让她上了马,跟猎户道谢一声,旋即纵马离去。
待日上三竿,长孙敬才在一处农家驻足,请主人家整治点早饭,让令容洗漱。
用饭时,长孙敬一直盯着她,令容被盯得心里发毛,“看我做什么?”
“怎么没跟那小兄弟逃走?”
令容心里猛然一跳,只管喝粥,“看出来了?”
“他翻窗户时有动静,脚步声到屋后就停了。
你一走,猎户就来说话——他倒热心。”
长孙敬盯着她,扯出个阴森笑容,“你差点就害了他性命。”
令容被他一句话惊出满身冷汗,竭力克制手上的颤抖,“我没想逃走。”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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