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司无忧是傻了,其实这人心里清楚着呢。
魔界正统魔修本就极少,花花世界邪道捷径太多,什么杀人噬魂夺舍抢夺修为,一不小心就错了心思,这么下去,正统魔修这一路血脉迟早要枯竭。
邪门歪道得来的修为虽霸道,却不太可能突破限制成为真正的魔修强者。
任由这样发展下去是把魔界的有生力量给掐了。
这事魔界出手不容易管,倒不如由顺着这件事把人交给仙界监管着。
蛮荒之地虽说苦寒,却有益于沉心修行。
至于仙界真想压制住魔修,司无忧和他手底下那群正统魔族倒也不是真怂。
堂堂一战谁又尝有过畏惧?
一句话,这当今的局势,那是司无忧和仙派高层苦心经营出来的,两派相互制衡却又都安宁,小打小闹也无伤大局。
可如今,这平衡却被一人生生打破了。
仙界第一大宗清云宗几乎是被沉冽一人全歼。
现如今,他孤身一人直逼王城,虽然不知道局势到底如何,但可以肯定魔族一定也受了重创。
司无忧至今没有消息传来,南润也不敢就这么带着牧清进魔界,三人就在人魔边境找了个小镇住下等消息。
这小镇人杰地灵,谈笑是人妖,往来无平民。
敢在这种局势复杂位置敏感的地方混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势力和手段。
牧冷自从住进了客栈,就没了存在感。
至于南润,他除了像块望夫石站在窗口等鸽子送信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现。
牧清没有修为,也不太敢出门,天天把脑袋搭在窗棂上发呆。
这段时间一直疲于奔命,牧清从来就没有好好静下来想过一些事。
直到如今,有些情绪才像潮水一样漫上心头。
那个银发红眸的少年仿佛就这么出现在眼前,背着把黑色长剑,眉眼寒冽。
牧清皱了皱眉,记忆却忽然回到那一天,昏暗的石室,他痛的几乎抽搐,少年伏在他耳边轻声喃喃,“师父,我是不是曾有意于你?”
过往的点滴忽然就浮现在牧清眼前,他们初见的场景,那个时候,沉冽还那么小,软软的缩成一团,他看得心都要化了。
他对自己说,要对着沉冽负责,要让他活得堂堂正正。
他从不奢求沉冽倾轧天下三界唯尊,他只是简单地希望那孩子在他的庇佑下活得简单些轻松些。
那些沉重的背负,那些天定的命运,都与他无关。
可到最后,他牧清究是只能持剑相向。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祗,他一定在冷眼嘲弄着自己的不自量力。
牧清自嘲般地笑了,眼光随意扫过街道上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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