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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幅速写,有些居心不良地想,如果我把这张速写送给边岩,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这想法一出,立刻让我打了个寒颤:还是算了,后果大概比我直接表白还要严重一些。
把那张速写放到一边,我又翻了翻其他几张完成度比较高的素描,居然没有一幅能让我满意到可以直接送出手的。
我把那些画堆在一边,身子一歪,重重躺倒在床上,有些迷茫地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想,我到底该送他一幅怎样的画呢?
不能太呆板,也不能太简单,最好是有点什么意义的。
而这意义……最好还能隐晦一点,既能表现出我的那点心思,又不能赤裸到让他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
我扯过枕头,把脸埋进去,觉得有些头疼。
好难啊。
简直比美院的艺考真题还难。
这想法在我脑袋里一连晃荡了近半个月都没个头绪,对着画板,我有些无从下笔的感觉。
我当然可以随便选一个场景来画,毕竟边岩无论从哪个角度画都会很好看,可我却偏偏要找个虚无缥缈的意义出来,简直有些不自量力。
——
又到了休周末的周五,我载着边岩,一路上慢悠悠骑着。
已经到了十二月,寒风彻骨,树枝变得光秃秃的。
“卢沛,”他在后面拍拍我后背,“你上次说要给我画素描,画得怎么样了?”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画,更别提画得怎么样,但我绝对不能直说我还没开始动笔,否则这次他一炸毛,估计得跟一排小钢针似的——顺毛摸不但无效,还得把我扎个千疮百孔。
于是我明智地选择了撒谎,含糊地说:“画了一部分了。
”
“是什么样的呀?”他的声音充满好奇。
“这怎么能说呢,”我继续闭着眼瞎扯,“我要都告诉你了,那还有没有点惊喜了。
”
“什么画啊?”方啸把头转过来问,由于一路上顶风骑车,方啸和刘杨骑得速度也慢下来。
边岩的声音透着点兴奋:“卢沛说要给我画一幅素描。
”
“卢沛,你怎么这么偏心!
”方啸对我横眉倒竖,“你怎么不给我和刘杨画素描!
”
“……”我又想起了小时候被他俩摁在青石板上,一人画了一张Q版大头照的惨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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