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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容回他:“喔,那倒不是因为太忙的缘故……”
陆慎闻言,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讪讪应了一句:“喔,不是忙……”
不知为何,见陆慎这幅样子,林容心里的沉郁之气反倒消散了三分,笑着点他的额头:“没带衣裳,就去脱了吧,里衣打湿了,我看你今夜怎么办?”
陆慎听得林容这句话,这五个月来,再多的晦暗煎熬,仿佛都值得了一般,他不敢再拿乔,旋即去外间脱了衣裳,梳洗了一遍,便掀帘上床去了。
他缓缓抚着林容的小腹,道:“我原以为你不要这孩子的?”
林容靠着他,只觉得他身上简直就是冬日里的火炉似的,挨着的那一处,立时暖洋洋起来,她舒服得嗯了一声,道:“没有!”
陆慎似不可置信,他不敢问,又实在是不甘心,轻轻去吻女子的发鬓:“没有?”
只可惜,林容并没有再回答了。
第二日,林容同陆慎回宫的时候,阿昭已经叫嬷嬷唤起来,穿了喜庆的衣裳等在那里了。
她见着林容是一贯的高兴,规矩是一贯的忘了,笑着扑过来,抱着林容:“娘亲,你可算回来了,正好是我生辰呢?”
说着又伸出手来:“生辰礼物呢?你答应过我的,好看的竹子呢?”
陆慎抱着她,一家三口相携进殿内,自有人搬了许多从江南淘来的新奇的小玩意,阿昭笑眯眯全都捧在怀里,忽又走到陆慎面前:“阿爹,你的呢,你的呢?”
陆慎弹弹她的额头,从案上拿起一封折子来,笑道:“喏,只有这个了,旁的没有,只是你不用功,只怕这上面的字大半都不认识。”
阿昭拿过来,嘟着嘴交给林容。
林容打开来,见上面是一道诏书,封江南富庶之郡,作为阿昭的封邑。
阿昭站在旁边,她小孩子心性,这时才发现林容的小腹隆起,好奇地伸着小手去摸,忽觉得那里似乎有什么动了一下,吓得收回手来,抱着林容的胳膊,又好奇又不好意思问。
林容笑着摸摸她的脸颊,只怕她会觉得失落,试探着问道:“倘若将来有个妹妹或者有个弟弟,阿昭会高兴吗?”
阿昭是皇室里最小的,那些宗亲里孩子皆比她年长,本以为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弟弟妹妹,不料她点点头:“是像四堂兄的弟弟妹妹那样的小跟班吗?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林容失笑,这才放下心来,点头:“是呢,是小跟班。”
这日,因是公主生辰,又是除夕的前一日,陆慎大宴群臣,领着阿昭上城墙上看烟花。
因着林容身子重,宫内又并无旁的女眷,便未叫外命妇进宫,倒是显得冷清了。
如此这般过了三月,便到了草长莺飞的时节,这夜下了大雨,电闪雷鸣,林容身子越发重起来,这日睡得迷迷糊糊,忽的腹痛起来,哎呦一声。
这本就是生产将近,陆慎闻声忙起身,问:“是不是要生了?”
一时连鞋也顾不得顾不得穿,慌忙下了床,到外殿吩咐:“快,快叫稳婆和太医来。”
又抱着林容进了产室,太医、稳婆一股脑地涌了进来,不住地催促:“陛下先出去吧,娘娘开了宫口,立马就要生了。”
陆慎立在那里不动,握着林容的手,见她已经疼得脸色苍白了,温声道:“别怕!”
林容又是痛又是烦躁,没好气道:“你说两句话就顶用吗?快出去,你一身的细菌,都没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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