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黄狗非常中用,外人还在老远它就开始呜呜叫,走得越近越叫得凶。
计划生育的人几次来没有抓到,把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本来分家还得些东西,这一下全都被洗白,为了争个儿子直接家徒四壁。
“妈妈,那些人好凶,他们为什么把我们的猪牵走了不给钱?”
麦麦眼睁睁看着计划生育的人把猪从猪圈里拽出来,几个人连拖带拉地弄走了。
要不是江云海抡起斧头吼“哪个龟儿子敢牵我的老母猪,今天老子就让他龟儿子交待在这儿!”
,就连那头瘦不拉叽的老母猪都保不成。
“……”
树林里,香秀双手护着肚子,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的女儿。
“妈妈,他们是大坏蛋吗?”
麦麦又问。
“……”
香秀仍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清明节过后,计划生育闹得厉害,有的女人要生了也被抓到医院去引产了。
据说引下来的孩子还在动,医生就再给他一针,便不动了。
麦麦听到大人们这些话,晚上睡觉总被吓醒。
她老是梦到涨水时在浮渣里看到的那些死去的婴儿,她害怕哪一天,妈妈肚子里的孩子也会那样。
她天天担忧,又不敢把这话同大人讲,于是成天闷闷不乐,没有精神。
没多久,这孩子眼看着人就瘦下去了。
江云海以为是蛔虫的缘故,给她弄了打虫的彩色糖果回来给她吃了几回,虫是打下来不少,精神却依然不见好。
那天,山里面人悄悄带信来说香秀生了个茶壶嘴儿。
江云海把麦麦交给老母赵星玲,跟江云河打了声招呼就背起萍萍进山去了。
“二伯伯,妈妈咋个会生茶壶嘴儿啊?”
麦麦对此十分不解,终于在吃饭的时候忍不住了,杵着饭碗歪头问江云河。
“哈哈哈哈……”
江云河还没有回答,江雨天便趴着桌子笑成鸡叫。
麦麦拿筷子打他,大声道:“你笑啥子!
我亲耳听到的!
没有乱说!”
江雨天吃痛,摸着被打的地方移开了点:“茶壶嘴儿都不晓得,你就是个憨包!
我就有茶壶嘴儿,你没得!”
说完,他还得意上了。
“我咋个没得?!”
麦麦横上了,伸着脖子向他吼:“我们灶门间就有,很大一个!”
“哈哈哈哈……”
江雨天笑得打滚儿,“说你憨你就是憨!
你晓得是哪样儿的茶壶嘴儿不?就在这儿充行市(能干),我……”
江雨天还待说下去,被老子眼睛一棱,吼住了:“再跟妹妹打胡乱说,看老子括(Kuō)你两括括儿(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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