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明明马上就连自己这个人都不存在了,还是怕迟到、怕被领导点名、怕扣钱。
一整天忙着应付工作,没顾上跟熊说话,只在午休时扒开包聊了几句。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多么擅长工作的人,开会时轮到自己发言会无端紧张,跟其他部门打交道之前总会莫名想逃避,就连跟同组的同事社交也让他身心俱疲,即使在别人眼中他平凡且正常。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七八点,上司走后大家才陆陆续续站起来。
肖嘉映脸色不太好。
刚才只是在线上会议时说错了一句话,他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多想,总觉得那几秒钟的全场沉默意味深长。
拿上东西走出公司,夕阳已渐入尾声。
熊从瞌睡中醒过来:“我去,天都黑了啊。”
“都哪里学来的口癖。”
嘉映嗓音有些疲惫,“对了,你需要吃饭吗?”
“不需要,完全不需要。
你饿了?”
“嗯,回家再吃吧。”
熊提要求:“把我往外拔一点,我想看看外面什么样。”
直到过安检肖嘉映才把它摁回去。
傍晚没有早上拥挤,但也还是得站着。
“喂,你不会是快饿晕了吧。”
熊盯着他的脸看。
“怎么可能,”
肖嘉映说,“我只是病了。”
“什么病?”
“你不懂的病。”
地铁摇摇晃晃,抓着把杆的手越握越紧,肖嘉映的头很昏沉。
好不容易有个座空出来,他还没来得及过去就被一个膀大腰圆的胖男人抢走了。
熊大叫:“靠!”
嘉映沉默。
“你瞎吗,”
熊毫不客气地教训他,“那上面写了老幼病残孕专座,他既不老也不残,你才应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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