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也许什么都没有等。
最后连那双眼睛,也消失了。
徐瑾还记得顾清崖是附身在这具躯体里的,她睁大眼睛,脱口而出:“顾清崖!
!
!”
“嘘——”
“我在。”
一只手虚虚盖在了她眼前,顾清崖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近在咫尺,却低不可闻,“挺残忍的,别看。”
数秒后,蛊虫朝四周散去,骨架化成飞灰,散落一地。
傅囹还愣着神。
她太小了,尚未来得及反应阿爹怎么就凭空消失了,下一秒,就看见这些蛊虫齐齐朝她涌来,下意识退了几步。
身后,易希的声音也响起来:“傅囹。”
她转过身,看见满脸愉悦的半大少年和易阿婆站在身后,顿时大哭起来:“易希,你回来了!
我阿爹,我阿爹他——”
“你阿爹死了,我知道,你不用告诉我。”
易希哈哈笑了一声,“不仅知道,那些宝贝们还是我亲手放进去的呢。”
傅囹刚要扑过去,急促的脚步倏地又停了下来,喃喃重复:“宝贝?”
“对啊。”
易希拿起腰间的长箫,随意吹了一段曲子。
是她经常听的那一段,她改成跟老爹吹嘘,说易希哥哥的箫吹得有多好听。
而这段乐声刚落,满地的蛊虫就顺势爬上了傅囹的小腿、大腿、腰侧、胳膊,然后是脖子,脑袋。
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却又在箫声停后一动不动。
有两只小蛇甚至蹭着她的手,略显亲昵。
傅囹在蛇群中冷却了身体,在箫声中冷却了心。
一旁的易阿婆慢悠悠道:“小姑娘,都已经这样了,你要不要跟我们走?”
傅囹呆呆的:“走?去哪儿?”
易阿婆:“去哪儿都好,你生来就是有灵气的,这些蛊物都天生亲近你——看见了没?”
傅囹低头看了会儿。
她问:“是你们把村子里的人都杀了?”
易阿婆昂了昂头,有些骄傲似的:“是的。”
傅囹生涩地问:“我爹也是?”
易阿婆毫不避讳,依然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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