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老花镜,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不清东西,感觉有人搀着她时,颤巍巍问了句:“是谁啊?”
老人牙齿掉光后的声音尖细、含糊,喉咙堵着什么似的,徐谨宁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阿婆,是我,谨宁。”
“噢,谨宁啊。”
吴阿婆喜悦地拍了拍徐谨宁的手臂,“几岁啦?”
徐谨宁下意识回答十八,送吴阿婆回家的路上却感觉不对,或许回答快二十比较好。
吴阿婆的家不远,门前摆着一张凝着水珠的藤椅,寒意逼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城区的独居老人流行在门前摆这样一张椅子,没雨的时候人出来坐着晒太阳,有雨就放点东西上去。
假如没人、没东西,便意味着他们离开了……
吴阿婆让徐谨宁折了一片菜叶子放椅子上,不许徐谨宁拒绝的塞给他几颗奶糖。
徐谨宁看她弓着背缓慢地挪进屋里,身形和猫很像,衰老的笑颜也和猫相像。
只是她没有猫的慵懒,全身栖息着可怕的暮气。
那张赤褐色的藤椅越看越瘆人,徐谨宁别开眼,又看到另一张木椅孤零零地摆在空地上。
这里的每户人家徐谨宁都认识,他帮方孔打听,好让方孔劝他们搬离。
每一个老人都有子女,有些在国外,有些在其他地方,可就是不在这里。
这些是没有被写到的剧情,还是生活?
家又到底是什么?
徐谨宁把早餐带给徐父,徐父草草地吞咽后去工作。
听徐谨宁说老师要来家访,徐父特地起一大早跑去工作。
人是有弱点的,徐父无论在哪个年纪,最怕的都是教师这种生物。
徐父骑着小电驴飞奔而去,叶近秋来的路上还看到了他,和系统感叹速度真快,他也应该骑这个。
叶近秋今天低调地开了一辆SUV,但缺德地图把他导去了菜市场,路窄卡住,差点出不来。
他没有准时到达,徐谨宁不善地看着他。
“去买了点菜,耽误了点时间而已。”
堵车时,叶近秋闲着没事干,一路买了过去。
徐谨宁从他翘成兰花指的手里接过活鱼,闻到了香水的味道。
……什么毛病?给鱼喷香水??
叶近秋喷了香水仍然觉得腥,洗手洗了很久,觉得手干净后,又捧水扑了开关很久才拧上水龙头。
【你能不能快点?】系统等不耐烦了。
【你的反派都没催,你急什么?】叶近秋一边擦手,一边从后门望去。
密密麻麻的高压电线,还有歪掉的电线杆。
不怕它们掉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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