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去捡时,一只脚踩了上去,鞋跟离他的指尖只有三四厘米。
徐谨宁不解地抬头看方孔,他明明看到了为什么要踩上去?
“抱歉,我帮你扔了吧。”
方孔把被他踩扁的千纸鹤捡起来,接着走到厨房,“赔你一顿夜宵。”
徐谨宁把剩下的千纸鹤摆在桌上数了数,发现不幸被踩扁的那只叫“首付”
。
厨房里,方孔在往锅里下面条。
他的厨艺不好,会不会吃死人难下定论,不然他也不会雇李阿姨。
李阿姨在放假前特地买了许多食材放冰箱,可她高估了方孔。
方孔做不来中餐,只拿了两个鸡蛋出来。
清汤面卧鸡蛋,没什么味道,方孔看徐谨宁吃却能感受到很美味。
他知道徐谨宁是容易满足的,和他相反,他的贪婪没有尽头。
最初只是想不让徐谨宁和程家人见面,后来忍不住想要控制他。
每天做仪式一样问徐谨宁过得怎么样,一遍又一遍帮他回忆,让他复述这一天如何糟糕。
听他说被人推倒,石子划破了皮肤,形容不出感受。
方孔就替他类比,问是像果汁机打水果一样吗?锋利的刀刃把果肉搅成泥那样吗?
给他上药,用酒精棉球消毒,擦拭伤口看他痛得闭眼的样子,悄悄再用一点力。
……
方孔藏得好,从没叫徐谨宁发现,他的疼痛就是他的愉悦。
他平静如水地注视着徐谨宁,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吃完了就洗洗睡吧。”
徐谨宁在方孔家过夜时,一般睡沙发,这是第一次过夜后固定的习惯。
那时徐谨宁和徐父吵架,伤心到收拾背包离家出走。
去公交车站的路上他遇到方孔,被方孔带回家。
方孔家里的次卧没有收拾,用做了杂物间。
徐谨宁青春期以前身体还没长开,睡沙发刚好。
他自知自己是外人,不该有什么要求,有时候也睡地板的毯子上。
李阿姨打扫得很干净,毛绒绒的雪白地毯比垫子还舒服。
徐谨宁和方孔坐在上面看电视,方孔告诉他:“有些事你不能回应,特别是不能动手,正当防卫的定义比互殴难。”
“人不可能完美的,你只需要等他们犯错。”
方孔打开手掌,像什么东西炸开一样,“等着,小宁,你能等的,等到方凛出错。”
他教徐谨宁忍耐,磨掉了初见时徐谨宁说“我又不是谁的狗”
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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