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越靠越近,腥臭味扑面而来,与晏珩西鼻尖快要相碰时忽然停下了。
晏珩西抬头和女尸四目相对,四肢痉挛着发抖,恐惧到了极点。
扑簌簌扑簌簌。
烧焦的皮肤组织虫一般抖落下来。
晏珩西猛然醒来。
梦中惊出一身冷汗,晏珩西醒来时似乎还能感受到烈焰燃烧时的滚烫气流和恶臭难忍的焦尸味道。
这一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房间里暖气热烘烘熏着,晏珩西还是觉得一阵阵发冷,摸索了几下,摸到遥控器又调高了几度。
很久没有做这个梦,晏珩西还以为自己再也不用被死人所累,厌烦地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毫无长进。
床头一盏小灯安静地发着光,晏珩西心魂未定,习惯性地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油画——
《花瓶里的郁金香》
只不过,他面前的这副,是赝品。
得来这副画作纯属偶然,晏珩西去法国旅游时,在一家画廊里看到这幅仿品。
他不是专业鉴画的,乍一看只觉得一片浓绿中的郁金香艳丽得逼人,在他眼中烧出一块红。
红与绿的对比孤凄而热烈,晏珩西有些被迷住,向画廊的主人询问购买事项。
老板慢吞吞踱过来,开口就要三十万法郎,晏珩西好奇这副画的价格如此之高,老板解释说,这可是出自法国最伟大的后印象主义画家之手的画作。
晏珩西听了老板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就算再不懂画,也该知道画廊里真迹难求,却故意问老板:“我记得保罗·塞尚的一副水彩前两年才在佳士得拍出两千五百万美元的天价,你卖给我却只要三十万法郎,不会亏么?”
老板转身抚向挂在墙上的画作,温和地笑起来,说,先生,亏不亏不在于我,也不在于画作本身,而在于你。
“对于我来说,我拥有了她太久,为她付出的同时也获得了经年累月的陪伴。
现在把她交给别人,无论获得多少金钱都要感恩,因为这是她对我的馈赠。”
“可你不一样,你既没有摸过她身上每一寸木头的纹理,也没有看过她在太阳落山时的美丽模样,你只是看到了她,就想拥有她。”
“那么她的价值,你最清楚。”
这天天气很好,画廊的窗户里阳光像金子一样铺下来,晏珩西被晒得很舒服,猫一样餍足地眯了眯眼睛,老板一口醇厚的法语像奶油丰厚的摩卡,话语流动间也叫他心平气和。
晏珩西最终还是买下了这副画,不知道是为画作为名家的真迹,还是为老板的那句“你最清楚她的价值。”
晏珩西在法国待了很久,久到年假结束的前两天才匆匆乘航班回去。
飞机落地国内的一瞬间,法国街头暖洋洋的阳光瞬间远去。
海市的冬天很冷,冷风混着水汽,潮湿得要钻进骨头里。
晏珩西先回到枫蓝湾,托运的画还没到,他鬼使神差地上网搜索了购买画作的信息,发现真品收在诺顿·西蒙博物馆的馆藏里。
几乎可以毫无疑问地断定,他花三十万法郎买回来的画是赝品。
晏珩西不死心,又把画送到专家面前鉴定,得到了确实的结果。
听到结果的时候,晏珩西几乎要笑出来,觉得自己去旅游时可能灵魂出窍,才会信画廊老板的话,画作是真品。
最可笑的还是自己,竟然会信不切实际的价值论。
从小被骗到大。
画作被送过来之后,晏珩西不仅没有扔掉它,反而重新修缮了边框的装裱,挂在他房间里,一起床扭一扭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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