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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娅在她旁边躺下,紧紧地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眼尾抑制不住地有点发红。
她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漏出颤抖的呼吸声,也不愿意让那滴泪水落下。
她抬起头把泪水逼回去,深深吸一口气,轻抚着玛丽安的背,喃喃道:“不会的,玛丽安,他们不能永远胜利的,也不可能征服全世界的。
所以只要我们活着就一定能有胜利的一天,相信我,好不好?”
又一个谎言。
对于安德娅来说,巴黎就是她的全世界,是她出生、长大和生活的地方。
现在很显然地,她的世界毁掉了,而且是她的国家毁掉她的家。
这件事听上去一点都不合理。
一切都他妈的错了。
一切都他妈的搞砸了。
如果这一刻有个大炸弹他妈的砸在巴黎,也许她们的烦恼会更少。
有时候她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场梦。
要是前几个月有人跟她说法国会放弃巴黎,她绝对会抓起地上的碎石一把扔过去,再狠狠地叫他们闭嘴。
好吧,她大概该把那把碎石砸向自己,一切便可以轻易而举地完结了。
天才有点蒙蒙亮,眺望过去甚至能隐约看到其中的几颗星辰,玛丽安哭累了后便在床上睡着了。
而安德娅却躲在窗户旁,小心翼翼地从帘子的缝隙偷看远方整齐划一的军队,那些人穿过他们的凯旋门,践踏他们的自尊,踩在属于他们的土地。
他们就这样简单又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她的城市,从这刹那开始支配她的人生。
忍了几天的眼泪终究还是汹涌地落下来。
无论有多少次叫自己不要害怕,她都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和无助,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般想念爸爸和艾利诺。
“我已经要求敌人停止所有敌意行为,身为军|人,这个决定无疑是非常痛苦的,但是鉴于军事形势,我们必须如此。”
贝当的声音。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那些人早就已经入城。
你是在开玩笑吗,贝当贝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安德娅很想大喊,很想冲到他面前狠狠打他几巴掌,逼他收回刚才的话,但是胆小如她,只能心惊胆战地从街头走到街尾,冲到阿黛尔的房间,和她一起挤在狭小的床上,静默无言。
她藏在阿黛尔的臂弯里,头埋在被褥之中,失神地看着一片漆黑,艰难而缓慢地呼吸,彷佛只有这样才能令自己冷静下来,才能感到一丝安全。
很久之后,她才哽咽说:“那天我不该那样说的。”
阿黛尔皱起眉头,一时没能想起她在指什么,半刻后才轻笑道:“你在说我们在艾利诺家门前的谈话?噢,亲爱的,那不算什么,也许只是证明了你是个小预言家,又不是因为我们说了那些东西才惹得巴黎被放弃。
你说得对,有些事情不是不去想就不会发生了。”
被子忽然被掀开,安德娅抬起眼帘,看到阿黛尔的头发还带着凌乱,她身穿单薄的吊带睡裙,赤脚走到窗沿坐下,拿出打火机点起一支卷烟。
阿黛尔头靠在栏杆上,看着冉冉上升又消失无踪的雾气,慢悠悠地一口又一口地抽着,慵懒又带点不屑地道:“这也挺好的,不是吗?至少现在不用担心在街上会突然被炸死。”
“是呢。”
安德娅坐直身子,手背胡乱地抹去泪水,看着阿黛尔,咬着唇朝她伸出手,“能给我一支吗?”
阿黛尔搁在栏杆夹烟的手顿了顿,有些愕然地看向她,叹笑着摇头:“你要我当罪人吗?你妈妈会杀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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