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生母病危,我进城寻药,所见硝烟和战火,处处狼藉,我才知袁帝崩、袁朝灭。
趁乱我偷到了药去救生母,可她大势已去。
闭眼前紧紧拽着我的手,不论如何都不可让人知我是温氏的后人,若还能见到阿姐,就带她隐姓埋名。”
雨水倒灌在赵礼的脸上,勾勒出凄惨却刚强的轮廓,挟持贺南嘉脖子上的力已全然卸下,她背后能真切感知到泣无声的振幅。
大雨渐小,雨丝成帘,傅琛的轮廓渐渐在她眼前清晰,他一瞬不瞬地注射自己。
“一年多前,我与文氏因右臂上胎记还有幼时点滴相认,我以为从此以后我不再是日夜枯守秘密的孤身寡人,会有个说知心话的,谁料叫我寝室难安的人正是她,我的阿姐,侯府的宠妾。
文氏起初声泪俱下说侯府的不已,一切都是为了俩子女,我动容了。
可不想错了这一步,就越陷越深。
除了印子钱,还有南茵文岩姐弟俩造的荒唐事,有欺辱穷善、有害人性命。
可当我想摆脱,却惹怒文氏,她以赵氏一族生死相胁迫我继续听命于她。”
说起过往,赵礼声音几度失控,他再也无法承受那些与他有着血脉相连、却充满杀戮令人憎恶恐惧的秘密。
过去的殊荣他不曾享誉过半分,可温氏的恶名确是人人得而诛之。
而他的阿姐,亲手将自己一步步推进恶人泥潭,再也洗不净。
他颤抖着说:“我为司狱数十载,见闻天下有太多无可奈何,每每都庆幸我被义父所养,护我平安、授我武艺、助我为生。
可文氏步步相逼,朝廷剿袁贼袁戚的手段是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我怕自己的身世给赵氏带来灭顶之灾。”
贺南嘉脖子上的手微微颤抖,背后的身体挣脱了伪装的束缚,再也不受大脑的控制,在雨中疯狂释放禁锢了多年的压制。
赵礼深压惶恐,将行凶过程忍痛道出:“那日我与文氏约至侯府后门巷处,我将她打晕从侯府后院翻墙而入,去了柴房,恰时文氏醒来,我担心她出声叫唤,便从后方勒她劲,她双手奋力挣扎,情急便使了铁臂功连锤致死。
之后,便从柴房顶运轻功越墙逃走。”
与文氏指甲里的皮屑对上。
说出杀害阿姐后,赵礼释然,声音平复许多,“义父,这一年来我夜不能寐时就在想,就因我父姓温,我就不配做个好人吗?连过去三十载的我就该化为灰烬、与温氏一道下地狱吗?我不敢升官、不敢惹人注目、不敢打眼,矜矜业业就想无声无息做个捕司,可这么小的愿望,老天也要剥夺!”
他生平从未因儿时穷困、生父不养、阿姐被迫入宫、生母病死等而怨天尤人,可这一年来他不止一次埋怨老天,为何如此对他。
“我死不足惜,背负温氏的骂名遗臭唾弃也罢,可绝不敢拿赵氏一族的生死和荣誉去赌。”
赵礼泪如辽阔江河,瞬间崩了坝。
他放声哭吼,与天地同沐。
倘若可以,他愿从不曾来世,走这一遭被迫为恶的人生!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为方才的失态惭愧一笑。
他不是没想过全盘托出,可思索再三再四没有丝毫的把握。
朝堂权术昼夜更迭那是常有的事,义父为昭帝戎马一生都难逃猜忌,若他的秘密被揭发,难保不是一场血淋淋的代价,那样他就真的万死不辞了。
贺南嘉心中猛地一抽,心脏似被一双大手狠狠捏了捏,疼的她几乎难以站立。
前世,死前的她也问过类似问题,就因生父是大毒枭,她过去的一切正能量都化作乌有吗?她不算好人?为什么?
“糊涂!
你当真是鬼迷心窍啊!”
赵将军思及过往,了然了许久不明之事:“所以一年多前你拒了亲事,就是被那文氏给拿捏住了?”
李廉对此有印象,眸中水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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