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两日来的态度无异于冷屁股往晏珩西热脸上帖,连平日里的同眠都给男人拒在了门外。
他的冷淡本应该无坚不摧,却因为错穿衣服露了马脚。
这下倒把自己置于尴尬境地。
况且,无论是他说的上下级关系,还是抛回去的反问,晏珩西也都没有回答,语焉不详,像拂落一粒衣袖上的尘埃。
让他进没有台阶,退却有大把理由。
想到这,韩琛把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红灯时间长得令人烦躁,车内陷入难捱的沉默。
好不容易等红灯转绿,前方的车子却堵着不动。
韩琛等了一会儿,晏珩西比他没有耐心得多,当下就摁下喇叭疯狂鸣笛。
车鸣刺耳,晏珩西还连着用力摁了好几下,其中烦躁不加掩饰。
前方车辆也似被激怒,车尾灯急速闪烁以彰显主人怒气。
晏珩西反而更不客气,长按喇叭,制造更尖锐漫长的噪音。
也不知道怎么的,晏珩西一通狂嗯喇叭,对面反而安生,车子停了一会儿后就启动走了。
韩琛眼睛余光暼了眼晏珩西。
男人已经收回手,面无表情看前面了。
晏珩西一路上维持着一个姿势,也没和韩琛说一句话。
车辆到达紫铭,晏珩西一言不发下车,周围一圈环绕的低气压,意外地,在听到员工问好好,还能面色回霁点头应答,仿佛先前冷若冰霜的不是他本人。
韩琛因为养伤有段时间没来紫铭,再来时只觉得不可思议。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西装革履,鞋子锃亮,来往匆忙。
写字楼的玻璃一尘不染,干净透明,像云间水凝结成的实体,光线穿过巨大的透明玻璃倾落,将大楼里的一切都渲染得光彩熠熠。
而他阴差阳错误闯精英人士的聚集地。
韩琛跟在晏珩西身后,也一言不发,电梯门开时却没有跟着进去。
金属门堪堪合上时,门里伸出一只手挡了下,五根手指修长白皙,映着腕骨上的银黑表盘和雪白衣袖上的黑曜石袖口,透出一股子低调的奢华。
电梯门再度拉开,开缝里缓缓露出晏珩西的眉眼。
男人嘴唇抿成一线,显然不悦。
韩琛犹豫片刻,还是说:“我去趟安保室。”
晏珩西嘴角微动,冷冷说:“随你。”
这次电梯门合得坚决,直到门上清晰映出韩琛的身影,他才转身去往安保室。
自上次晏珩西差点被刺后,门口也安排上了安保人员,并增加了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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