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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选择对所有事情避而不谈,我尊重你的选择,也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宋予衡掩在宽袖中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我已身陷囹圄,何必再让那些肮脏龌龊玷污你呢?这本就是我欠承寅的。”
白日里与容显、容承诲得对峙滋长了被容策压制在心底的暴戾,那些阴暗的情绪冲垮了容策摇摇欲坠的理智:“是!
他清贵,他善良,所有人都亏欠他!
他当年既然选择迎娶杨辞书成为他的太子妃,就该好好保护她,可他没有,他至死都不知道杨辞书被他敬爱的父亲下了牵机散,这就是他的爱吗?多么荒谬可笑!
一个有孕在身的朝廷通缉要犯该怎么活下去?带着一个药石无医婴孩的美貌女子又该怎么活下去?她本来是要舍弃我的,所以才会把牵机散全部逼到了我的身上。
最后她为什么要反悔了,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她的夫君不仅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想要她死。
人人都说她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只要给她钱她愿意换着花样陪任何人,她比青楼□□还要低贱,可我们还是过得很艰难,她感染风寒时我连抓药问诊的钱都凑不够,十二年间她用身体挣来的所有银钱全部换了玉露雪参与七叶灵芝。
你说她何苦呢?她就该在我刚出生时活活把我掐死!”
宋予衡欲上前拉他的手,容策往后踉跄几步避开了:“容承询联合镇北王密杀太子,你在朝廷政局中把我剥离出来,重蹈她的覆辙护我周全。
我与你非亲非故,十年委曲求全你换来了什么?病故沉疴?声名狼藉?众叛亲离?你说你欠他什么?!”
宋予衡从未见过容策这幅模样,眼圈微红,声音嘶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少时然思寡言少语,他与容承寅不亲近对杨辞书更是避而不谈,自孝懿太子亡故后,就更没有人谈及旧事引火上身了。
长大后长陵王定南疆,安社稷,温润谦和,以至于让人忽略了他的真实年纪,他才二十二岁,就担负起了家国重任。
宋予衡不管不顾地环抱住容策:“然思。”
容策脊背僵直,捏着佛珠的手指骨节泛白,他轻微地挣扎了一下反被宋予衡抱得更紧了:“然思,你抱抱我。”
“督公与殿下抱在一起好久了,他们不嫌冷的吗?”
齐湘兴致勃勃同湘君转述外面的状况,湘君闻言豁然坐起,忍痛往外挪了挪:“什么?什么?让我看看。”
齐湘放下门帘:“你都这样了,能不能收收好奇心,他俩又不是野’合,就抱了一下而已,你又不是没见过。”
“咦,你真粗暴,督公身娇肉贵可禁不住折腾,虽然我乐见其成,殿下估计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督公?”
湘君靠着车壁咳嗽了两声问道,“殿下呢?”
“有客到访,回长陵王府了。”
宋予衡捡起掉落的披风围在湘君身上,把她包地严严实实,“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胸口疼不疼?头晕不晕?咳嗽时可有再吐血?”
湘君摇头,乖巧应道:“就受了点小小内伤,无碍的,养上一两日便好了。”
宋予衡摸了摸她的头,吩咐齐湘:“回府。”
督公府灯火通明,纪拂雪听到院内响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迎了出去,宋予衡脚步微顿,略一颔首,朱雀司副督察使杨叙、兵部尚书姚殊早已静候多时,他委实分不出多余空闲陪她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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