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于鹄回京面圣,不会待很久。
他从前觉得日子悠长,许多话埋在心底,也不着急。
直到和她分开五年,等她成亲又和离。
他觉得心痛的是,她这五年的变化,没有一丝他留下的痕迹。
可萧于鹄不想逼迫她,他只是想告诉她,他的感情没有淡,他还在等。
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白婉手指纠缠丝帕,心绪一时复杂。
想了会,还是背过身去。
她才与陆松节和离,爱恨仍为陆松节所左右,没有办法即刻接受别的情感。
且她已拜柳相为师,亦不能舍弃师父到外地。
他问的问题,让她烦扰。
他对她,还像从前那般吗?他等了她这么多年吗?
萧于鹄不禁看向远处,高楼之上,城垣之下,万家灯火,可这些灯火,没有一盏为他而留。
他不再追问,默了半晌,道:“婉儿,剩下的甜酒酿别忘了吃,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白婉点点头,轻声道:“嗯。”
萧于鹄便淡淡而笑,伸手,也想揉她的发。
可伸到半,他便放下了。
他如今并没有什么立场这么做。
他的黯然,让白婉深感歉疚,她很想再和他说点什么,他却道不必。
他回得着急,夜里不能留在教坊司,只得返回官驿。
此次南方水匪作乱,他被敬宗破格擢拔为指挥使,协助两江总督刘有巽抵御敌寇。
但他回来的真正目的,并非面圣,而是私下拜谒锦衣卫指挥使冯绍谦,与他密谋揭露两江镇守王矩冒领军功案,顺便——诬杀兵部尚书陆松节。
萧氏世代精忠报国,最后却被安上谋逆罪,死的死,伤的伤。
萧于鹄心中有恨,已不满足做都指挥使,他想做五军大都督,想拥兵自重,霸权朝野。
他因莫须有的罪失去白婉,看着她被那个男人伤害,看她的心被那个男人夺走,这样的屈辱,他无法释怀。
现在,他临危受命,重掌军权,陆松节便不能留了。
他需要一个更听话的傀儡,而不是像陆松节这样工于心计的权臣。
皇甫党痛恨陆松节倒戈,可他城府甚深,叫人拿捏不住错处。
萧于鹄可以给他们递一把刀,那定是把极锋利的刀,能叫陆松节身死名裂,衣冠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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