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怎么办?”
萧素馨脱口而出。
白婉默然,半晌,忍不住用手轻掩着两颊,遮住自己的眉眼。
她心底想自嘲地笑,又想叹息,很多复杂的情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想说,她还是不甚了解陆松节,但他的所作所为伤她过分,让她无法全然信他。
即便她偶尔,不能在遇到他的时候,如想象中那般镇定自若,乃至于心旌摇动,可她仍然觉得,离开他是个好的决定。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正因为曾经那样亲密,所以分开会缠绵难舍,又彼此怨恨。
“素馨,你忘了,我已经与他和离了。”
白婉最终道。
“和离书在哪儿?官府衙门核准了吗?陆氏族长同意了?”
萧素馨忍不住问。
萧素馨没想到白婉会突然说要离开,她还不知道,她所穿的新衣,所用的脂粉,乃至所居的屋舍,都是陆松节的手笔吧?萧素馨至今仍记得,陆松节当初对她说的肺腑之言。
她并不喜多管闲事,只是如陆松节这样光风霁月的郎君,为了革新之业孑然一身,有朝一日不幸被问罪,能倚靠谁?若他以后锒铛入狱,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未免太可怜。
陆松节曾对她说过,他对白婉情深意重。
白婉不知道,可她知道的。
萧素馨突然激动的追问,把白婉问住了。
她大概不知,那天陆松节一恼,把放妻书撕得粉碎。
但那不是白婉忍受陆松节又和杨思盈入对出双的理由,也不是她忍受他因不甘心,暴虐待她的理由。
何况,他时至今日也没有把她正大光明地接回官邸,而是养在外宅,她不知道这算什么,好似见不得人。
她见不得人,还是他觉得他们在一起见不得人?她是正妻,还是他未来的外室?
白婉更不能想象,再这样下去,她的肚子会不会不受控制,一天天大起来。
陆松节做得很绝,断了她的活血药后,她几乎找不到罅隙避免他在她身体里留下什么。
日复一日,不知疲倦,总有那么一次,她会中招的。
“素馨,不论如何,我要走了。
你且珍重。”
顿了顿,白婉又道,“若有一天,你哥哥回来,劳烦让他别记挂我——盛京好女偌多,他前程远大,非现在的我所能仰望。”
她的语气太淡,垂着眼睫不看萧素馨,萧素馨便知道,她去意已决。
萧素馨忍不住气恼:“姐姐,你太喜欢妄自菲薄。
哥哥喜欢你,又不是因为你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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