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迎下意识捂上胸口,一伸手,却在胸口处摸到一块木质的吊坠。
他的动作一顿。
当年那块长久戴着的木牌已经被他收起来多年了,现在这个是从哪里来的,谁给他带上的,显而易见。
身上多了一样不是他的东西,任冬迎竟这才发觉,而他却丝毫没有觉得陌生,仿佛这吊坠天生就该和他融为一体。
陈阳半天才平复好心情,他红着眼眶,问:“那你们现在要怎么办。”
任冬迎无意识地在被子里勾着那根吊坠的绳子,感觉到手心温和的木质感,像是在做某种决定。
半晌,他低声道:“我想跟过去的自己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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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夏末,天气不再那么炎热,很寻常的一天,任冬迎出院的半个月后,他正式向医院递交了辞呈。
谢圆圆知道后很震惊及不舍,连着追问了他好几天,难过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一直问他为什么。
“我实习期还没过呢你就要走了。”
她吸了吸鼻子,“我下个月就要去ICU了,你走了,以后我被骂了都找不到人安慰了。”
任冬迎弯了弯唇,温声道:“可以给我打电话。”
“不要。”
谢圆圆红着眼眶,“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除非你愿意……”
她抬头看了一眼任冬迎的表情,又抿着嘴把剩下的话收回去了,“算了,我还是要去找一个很爱很爱我的人当男朋友。”
任冬迎失笑,片刻后面色认真地说:“你一定会幸福的。”
不过医院最后并没有直接让他辞职,经过讨论后,知道他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们决定先让任冬迎告假,时间不限,让他可以出去散散心,消除被绑架带来的负面影响,然后到时候再回医院上班。
任冬迎觉得这是浪费资源,还是坚持辞职。
主任在办公室里语重心长地给他谈:“培养一个优秀的医生不容易,特别是手握手术刀的医生,每一个医生都要经过层层考验才能穿上那身衣服,握住那把刀。”
“我是真的不希望你轻易把刀放下,至少也要为以后留个退路。
而且现在医院都那么缺医生,万一你走后要是后悔了想继续当医生跳槽了我上哪儿哭去……”
大概最后一句话才是主任在心里憋了半天想说的。
任冬迎考虑了很久,最后同意了。
他回家后在网上重新找了几套房子,打算从如今的小区里搬走。
想好了就开始收拾东西,他订了几个搬家要用的箱子,取完快递准备回去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一转,又看到一辆黑色的车,静静停在前方草坪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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