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星泽却没打算放过他,他将任冬迎紧攥的手打开,把那张被攥的满是折痕的照片展平,垂眸扫了一眼,他轻笑道:“怎么样?”
手电筒的光打在任冬迎侧脸,有些刺目,他半阖着眼,觉得眼眶隐隐有些发热。
他是不应该哭的,更不应该在丛星泽面前哭,于是他隐忍,努力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直到现在这一刻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丛盛会利用他。
当初在他快要心生绝望的时候是丛盛拉了他一把,他说他期盼着任冬迎能考上A大,这种从小到大由衷的感激和信任一直伴随着他长大。
然后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他,那个你一直以为的大好人其实是骗你的,他一直都在利用你,偏偏这个告诉他的人正是那个大好人的儿子,而他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你会相信谁?
所以当丛星泽第一次给他看到报纸的时候,任冬迎一点儿也不相信,甚至觉得有些可笑,明明没有人比他更加恶劣,他怎么好意思讲出那样的话?
直到刚刚的那一刻之前,他一直都是对丛盛充满信任且感激的,但是此刻脚踝处明显的疼痛感却让他有些茫然,然后下意识回避,他现在理不清这些东西,于是他想沉默不讲话。
但还是有人不愿意放过他。
丛星泽抬高他的下巴,黑眸沉沉注视着他:“怎么不说话。”
任冬迎握住他的手腕,想让他把手拿开,但是他现在用不上一点力气,只能徒劳地抓着他:“你想听我说什么。”
“你是想听我痛哭流涕,当着你的面咒骂,还是想看我无所谓,不在乎的样子,然后伸手去向你爸爸要钱?”
任冬迎看着他,眼尾终于缓缓流下一滴泪:“你告诉我,丛星泽,你想看哪种,我表演给你看。”
热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下巴,然后滴在丛星泽手上。
丛星泽愣了一下,垂眸去看,听到他哽咽着继续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丛星泽,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一点儿都不想。”
就算是假的,他也想活在有人关心,有人期待的世界里,他是个很自私的人,他贪图这些,所以假的温暖总比没有温暖要好。
手电筒被关掉了,最后的光线消失,周围就只剩下黑暗。
任冬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丛星泽站起来,然后扶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任冬迎站不稳,只能靠在他身上,距离太近,丛星泽的声音就一下子变得很近,就像是贴在他耳边开口一样。
他说:“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漆黑的巷子里,他们看不见对方的面容,只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丛星泽说:“我恨丛盛,所以你也得跟我一样才行。”
.
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任冬迎躺在一张病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发呆。
脚踝已经完全肿了起来,热涨热涨的,倒是没有刚刚那么强烈的疼痛了,有护士进来,任冬迎撑着身体坐起来,忽略一旁靠在墙边的人。
裤腿卷起来,上面沾上的雪化成水,弄湿了一片,看着很脏。
护士倒是习以为常,边帮他上药边问:“是骑车摔了吧?”
脚踝青紫一片,中间鼓起一个大包,看着倒真挺像,任冬迎没否认,护士抬起下巴示意隔壁房间,说:“那里躺着五六个,全都是雪天骑车摔的,你这算是最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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