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一样的人突然间鲜活了起来,转而想起自己弟弟的德行,心惊肉跳的皱紧了眉头,“你没跟他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呵,当然是要说话的,让他快刀斩乱麻而已。”
“你!
你为什么要逼他!”
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盛着满满的愤怒,透着发热的手一把薅起了顾之墨的领子。
对方没挣扎,只是冲着他笑笑。
“我感激小凉爸爸的恩德,愿意为了回报他肝脑涂地,和我讨厌他这冲突吗?我没有做伤害他的事情,以后也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
第122章想去国外
陈阳拎着炸鸡柳回来的时候,陈礼学正在戴着眼镜看新闻。
鸡柳半温,现在吃正好,他在床上支起了一张小桌子,把包装袋撕开,插·上竹签送到了陈礼学面前。
那人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盯着电视,一边吃鸡柳一边说:“这事可真是造孽呦,一下没了两个孩子,家长不得心疼死。”
电视里的一对夫妻哭的不成样子,画面切给了广播室女主持人。
“彤彤(化名)留下的遗书说:‘爸爸妈妈从来没有像疼弟弟一样疼过我,如果有下辈子,爸爸妈妈只要弟弟一个孩子好了,千万不要生我了。
我以为爸爸妈妈谁都不疼,原来只是不疼我,我每天活的很痛苦......’
八岁小女孩的遭遇让我们痛心,这一场血的教训,也深刻的考验着父母亲的教育......”
陈礼学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泪,絮絮叨叨的跟给他端茶递水的人说这条新闻。
“八岁的小孩趁着父母不在家抱着一岁的弟弟跳楼了,这家的父母重男轻女,偏心的特别严重,小女孩一直得不到重视和关爱,一家人出去玩的时候,爸妈只抱着弟弟,连她差点走丢都没发现,小孩心态绷了......”
陈阳目光呆滞的看着画面里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父母,哭的最多的还是儿子,对于死去的女儿言语之间充满着怨恨,哪怕有一两句自省,也心不甘情愿,能为自己的偏心找一百八十个借口。
可见“一碗水端平”
、“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做到的。
他想起了顾之珩说的那个“故事”
,心口上像是被什么割开了一条裂缝,从裂缝里涌现出无数个碎片来。
碎片里有一个在大宅子里陪着他玩躲猫猫、接他放学、给他过生日的男人。
面貌看的不真切,他身上却散发着无限的慈爱和温暖,像一个十分称职的父亲。
“爸,您知道的关于顾慎行的事吗?”
陈礼学跟着新闻伤心还没止住,突然被问起来,兜兜转转还是跟姓顾的小子有关。
虽说不大高兴,但这也正好是个棒打鸳鸯的好机会。
“顾家上一代的掌权人,威名赫赫,商业上的成就我就不说了,早年夫妻和睦,人到中年私生活越来越不检点起来,外头有不少花边新闻,闹的最出名的似乎是家里养了个私生子,宠的上天。
顾家这三位正头少爷可都是枪林弹雨里长起来的。”
陈礼学嫌弃的哼了一声,“不是我非要反对你和顾之珩,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言传身教很重要。
现在瞧着顾之珩人品厚重,要能力有能力要模样有模样,他爹像他这年纪,那也是没得挑,谁知道过几年又是个什么光景。”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流传这么些年不是没有道理的,有传言顾慎行那位原配夫人就是被自己家老公朝三暮四气死的。
我可不能冒险让你什么时候走这条路。
孩子听我一句劝,喜欢这种东西,短则几个月,长则三两年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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