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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萧很有技巧地说自己会让朋友帮忙在他私人暗房洗,不会拿到外面去,那些没有展出过的画作,不用担心曝光。
柳赛飞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两公里不远处,正抱着相机干活的朱上心突然打了个寒战,喃喃道:“谁在念叨我。”
嗯,念叨你的可能是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也可能是短暂喊了几天师父,却活像债主一样的徒弟。
柳赛飞要送她出校门,温萧想了想说自己得去一趟时途他们实验室,柳赛飞把她送到门口就走了,扔下一句让她哭笑不得的话:“我得离这些怪胎远一点。”
物理实验室有好几个,时途用的这个在物院顶楼的最里侧,一扇木门只在顶部留了一小面玻璃。
她踮起脚尖,张望了一下。
还没等她敲门,门就开了,鲍博的大嗓门惊动了一整层实验室,引起骚动:“嫂子你怎么来了?师兄在里面看报告呢。
师兄,师兄!
嫂子来了!”
他话音刚落,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时途穿着一件深蓝色大褂子,看到她马上挂起笑容:“你怎么来了?”
温萧看了一眼实验室后面不时张望又躲起来的几个脑袋,和时途身后像霜打了一样垂头丧气的鲁信达,抿嘴一笑,从包里掏出一盒蝴蝶酥,心里默默跟投喂的杨格物道了个歉,说:“给你送点蝴蝶酥过来,请大家都尝尝吧,另外,我找鲁师弟商量点事。”
鲁信达抬起头,看着温萧的眼里满是感激,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时途,不敢轻举妄动。
时途接过点心盒,伸手过来牵着温萧往里去,把她安顿在里面自己的办公桌。
然后,清了清嗓子对尾巴一样跟在身后的鲁信达说:“刚刚的数据,问题出在哪都给你说了,自己好好改。
你嫂子找你有事,你先听你嫂子说。”
接着,在一众眼巴巴的眼神中,把点心盒塞进了抽屉,转身出去,丝毫没有想要给他们吃的意思。
温萧等他出去了,笑着小声问:“被你师兄训啦?”
鲁信达搔搔头:“怪我自己笨,嫂子找我什么事?”
温萧递过去一个抽袋:“上回你帮我准备的合作协议和保密协议,帮了我大忙,我想付律师费,你跟你爸又不收,我做了根丝巾,送你妈妈戴,回头要是她想做旗袍,你让她来找我,一定给她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律师太太,应该也有需要社交的场合,目标客户啊。
鲁信达连连摆手,斩钉截铁地摇头:“嫂子,你特意跑一趟就为了说这?你可折煞我了,师兄帮我的那些都不知道该怎么用钱算,我都不好意思算呐我!
丝巾我就替我妈收下,您要再说钱,就太见外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
温萧:“那好。
还有个事,我想把我们旗袍给注册了,这儿有个点我不太明白,比如说杨瑞成旗袍,杨氏旗袍,我都想注册,是需要每个品牌都申请一次吗?”
鲁信达想了会儿,说:“原则上是这样的,而且商标注册法马上要实施了,可能办理和流程都会有调整,嫂子你要等新法明确了再办,还是……”
温萧打断他:“不等,马上申请,你帮我瞧瞧怎么方便点?还有我们马上收购一个工厂,后续我想把品牌也注册下来,你帮我把把关,行吗?”
新法落实到流程跑通还不知道得多久,她才不要等。
鲁信达点头:“好,那我待会儿给我爸律所打个电话,让他们再送套材料过来,拿到以后我给师兄。”
办完事,她一身轻松,骑着自行车去照相馆把胶卷交给谭雪。
谭雪把书一放,急道:“温姐姐,他……朱老板他在给客人拍照,你要不要等他好了跟他当面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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