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龄春拿了一个放在陈岁云面前,道:“吃点垫一垫,解酒。”
陈岁云说了什么,容祯没有听清,因为姚嘉拉着他划拳,要跟他喝酒。
“你前段时间去南京,事情办妥了没有?”
季之信问韩龄春。
韩龄春摇头,“有点麻烦。”
容祯看过来,“什么事情,连韩叔都觉得麻烦?”
韩龄春道:“有一笔贷款迟迟办下不来,卡在了上头。
我去南京找人走动,也没办成。”
他往后倚在椅背上,笑道:“这件事办不下来呀,我这个工会副会长也做到头了。”
季之信看向姚嘉,“你不就在财政局,能不能找找人,打打招呼?”
“嗐,”
姚嘉摆手道:“我只是挂个名,捞油水都轮不到我,这些事情更不晓得了。”
韩龄春看了眼姚嘉,却不言语,转了话头看向容祯,道:“听说你在香港读的金融,这次来上海可想好要干什么了?”
容祯道:“家里长辈只说我太年轻,叫我来上海见见世面,不拘什么差事,够养活的了自己就好。”
韩龄春沉吟片刻,“你们觉得呢?我倒是想叫他去银行做投资顾问,又觉得屈才了。”
季之信道:“听说财政局要另立金融监管局,容祯又正好是金融系的高材生,不如叫他去试试。”
“不好不好,”
不等容祯说话,姚嘉就连连摆手,“这金融监管局就是个养老的地方,明面上说是直接管理金融业务。
但你想想,金融离不了银行,银行有银行工会,监管局能管什么?”
姚嘉给容祯倒了杯酒,道:“不如跟着季之信,他有一个报社,来往的都是读书人。
你一边工作,一边也修身养性了。”
“我那儿,算不得正经报社。”
季之信朝韩龄春拱拱手,“还得多谢韩老板和陈先生赏饭吃。”
容祯不明所以,赵谦在容祯身边低声道:“季老板的报社是个花边小报,报道的都是上流圈子的奇闻轶事。
其中,韩先生和陈岁云的新闻最多。”
陈岁云笑道:“那我要谢谢季老板,多谢您把我捧成红人呀。”
韩龄春也只是笑,被人这么打趣,他并不生气。
因他本身就是个极温和的人。
他有很多优点,对于朋友来说,出手大方,办事妥帖,十分善解人意。
对于想巴结他的人来说,他并不刻意使人难堪,也不高高在上,甚至称得上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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