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了吧,他就是沈煜,”
有知情的搭话,说话的叫魏聪,哥哥魏杨高他一届,去年已经考学走了,当年高一时候刚好是跟沈煜一个班,“听说因为那次打架休了学。”
那次事情可是轰动了小半座临北城,看架势,这位爷八成是落他们班了。
后边的话他没敢说出口。
催命鬼招呼到了门边的沈煜,然后抬手往后边的位置指了指:“班里桌椅不够,沈煜同学先过去后边跟其他同学挤挤,我让人给你搬个桌子椅子过来。”
老崔说完又随手指了两名学生:“去教务处领一张桌子和凳子,就说是我要的,签我名字就行。”
两同学得令出了教室门。
然后出了门后又小心的扭头看了眼人,交头接耳一番。
像是在说:沈煜,他是沈煜。
于是经老崔这么一说,等于是变相的介绍。
大家都知道了,他原来就是沈煜。
那个家里爷爷房产占了半座临北城的沈煜。
打架拼命不眨眼的沈煜。
入眼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因为每个班级学生数量大多在开学前已经固定,桌椅数量都是刚刚好的。
除非有特殊情况。
沈煜就是那个特殊情况。
他迈着长腿几步走到了教室最后边,没跟人去挤挤,而是就靠墙立在了那。
懒懒散散的,单肩挎着书包。
原本在校门旁边的胡同拐口,他当时靠着墙壁吸烟时候还能隐约看得见的脖子锁骨处的那道血痕,此刻因为外套的拉链被他拉至最高处而尽数捂了进去,见不到了光。
旁人也看他不见。
除却方灼。
方灼见过。
甚至最严重的前一晚,她还好心的要去给人递伞,然后换来一个“要你管?”
的眼神。
她此刻似乎方才琢磨出那个眼神的意味。
沈煜偏脸从左手边的教室后门往外看了眼。
接着收回目光就对上了方灼看过去的。
方灼就坐在后边倒数第二排边上的位置,她没想到人刚还看门外呢,怎么就又转头往这边看了。
“......”
少年眸色漆黑如深潭,高高的个子立在后边像是在俯瞰睥睨众生一般,然后就对上了那么一个格格不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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