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映只是很短暂地顿了顿,然后点头说好,两个人住在一起,也好相互照顾。
她身上的锐气虽然少了很多,但这么多年常年活跃于各大演出厅的气质丝毫未减,举手投足见仍有当年味道。
沈南晏想,她大概真的走出来,开始认真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三个人随意地聊着一些日常琐事,直到吃完饭,宋白映才问:“你妈妈……徐涧,这些年还好吗?”
当时的事情并不云淡风轻,她与徐涧的关系虽然不错,但是在那件事上,他并没有立场去劝诫或是宽慰徐涧,因此两个孩子分开后,她们二人之间也慢慢没了联系。
徐涧无法接受自己从小就优秀的儿子走上“歪路”
,也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受到打击后曾一度一蹶不振,茶饭不思。
他带着沈南晏到临城生活了一段时间,待沈南晏高考结束,母子二人便出了国。
重逢后的这些天,沈南晏和江逾白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像是某种心照不宣。
如今见了宋白映,事情的源头终于又重新被翻出来。
沈南晏握住江逾白的手,对徐涧道:“我妈那边我近期会告诉她的。”
徐涧还在国外没有回来,她似乎习惯了国外没有熟人的日子,忙碌大半辈子,也开始贪恋清闲生活了。
明天还要工作,沈南晏和江逾白没有逗留太久。
回家的路上,沈南晏再次跟江逾白许诺:“我妈那边我会告诉她的,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
江逾白坐在旁边笑,“人都到我手上了,还能让你跑第二次不成?”
恰逢红灯,沈南晏踩下刹车,将江逾白的手握住:“不会有第二次了。”
到家时,雪还在下。
江逾白走到床边俯瞰城市的雪景,转头道:“明天我自己开车去医院,你不用送我。”
沈南晏端着一杯热水递给他:“没事的,我不会迟到。”
接过水,江逾白放在唇边抿了一下,有点烫:“我知道你是老板,不过我们上班的地点不顺路,没必要绕那么大一圈。
况且,我好手好脚的,自己上个班并没有什么困难。”
沈南晏知道江逾白有自己的考虑,于是沉沉嗯了一声,没跟他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讨论。
房间里的光线不亮,是暖黄色,他眼睫微动,在下方扫过一片阴影。
江逾白的唇上沾着水渍,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
“江逾白。”
他叫了一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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