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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隐摸出几枚碎银交予他们,道:“劳烦诸位去村子东头寻那义庄老叟,将裴公夫妇敛了,再置口薄棺吧。”
裴俦迎着风拼命奔跑,似乎想将方才的一切远远地甩在身后,直到腹中疼痛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他半弯了身体,无力地跪在沙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寇衍不久也赶到了。
裴俦没有痛哭流涕或是大喊大叫,而是垂着头,十分平静地跪在那里。
寇衍有些无措地原地转起了圈。
他打小被父亲送到这偏远的小山村生活,与父母并不亲近,也尚未经历过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更不懂得如何安慰人。
须臾,他试探着开口,道:“景,景略……”
“我父母一朝枉死,”
裴俦开口打断了他,道:“我还不能为他们鸣冤报仇,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
寇衍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裴俦转过头,红着一双眼盯着寇衍,哑声道:“就因为我未出生高门贵胄,就因为我父母不过一升斗小民,生命轻如草芥,便只能任人践踏。
“这便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吗?”
寇衍愣愣地望着他,倏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陌生。
裴俦这话是在问寇衍,也是在问他自己。
裴氏夫妇待他极好,久违的父母亲情让裴俦极快地适应了这里,久而久之,他便不想按照书里的裴俦那样活着,而是待在这个小山村,同父母平安无虞地过一生。
奈何天不应他,人要逼他。
那么,裴俦,我就顺着你的路走下去,看看最后能得到个什么结局。
他直起身来,掸了掸膝上的尘泥,没什么表情地往回走。
那日之后,裴俦愈发勤练武艺,他先天身体不好,后来竟也能与寇衍打个平手,其余时间则一心扑在科举上。
裴俦素日里依旧会与他嬉笑打闹,寇衍却觉着,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之中已经变了。
次日正逢裴俦休沐,他穿了身雪青色常服,进了邯京一家特色小食肆,寻了二楼的窗户边坐着,嘴里嚼着糕点,百无聊赖地望着街上来来去去的行人。
食客们说话的声音热火朝天,裴俦皆充耳不闻,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
“听说了吗?这届清谈会的魁首,你可知是何人?”
“啧,不是这家的世子,就是那家的少爷,历来如此,还能有何不同不成。”
邯京清谈会,历来只许世家卿大夫们参与,不论名次几何,都只能落在世家子弟身上。
那人高深莫测地哼了一声,道:“这你消息就落后了吧!
今次清谈魁首,是位寒门学生!”
同桌惊了惊,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就在揭榜的前两日,这位剑门来的寒生,在桃花源舌战群儒,把那群素日里鼻孔朝天的世家子们辩得敢怒不敢言,我们听得那叫一个痛快!
可惜你不在现场,可真是精彩啊!”
同桌也深觉遗憾,想了想,又道:“那这位寒生后来可高中了?”
同伴挠了挠头,仔细回忆了下,一拍手道:“哦,我记着是被封郎中来着,分属哪部我倒是记不清了……”
裴俦吃饱了茶点,也看够了热闹,摸出几枚铜板置于桌上,施施然下楼。
走过那二人桌边时,极快地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好笑道:你记错啦,不是郎中,是员外郎。
景丰帝再如何欣赏他这不屈不畏的性子,也只是先封了他个员外郎,还是从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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