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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他踩动油门,自然地问我:“去扫墓啊?”
“对,去看看。”
雨水顺着伞滴落在车里,打湿了那一小片灰色的地垫,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支付车费的时候顺便给了司机小费,司机朝我挥挥手,那辆车消失在雨里。
古时候,军队出征前有祭拜祖先的习惯,我今天来墓地也多少有寻求安慰的意思,我需要从父母长眠的土地中,汲取一些勇气和一些决心。
台阶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这条台阶我走过许多次了,晴天、雨天、雪天......父母的墓碑在这条路的尽头,是个好地方。
我撑着伞,一步一步地走到尽头,在墓碑前立住,看着墓碑上的父母的合照,我竟然有一种久违的安心感。
上次祭拜带来的白玫瑰已经枯萎了,枯败的花瓣蜷缩着……等等竟然有另外一束的白玫瑰,它被摆放在我带来的那束玫瑰旁,花瓣饱满,盛着水珠,看起来像最近两天带来的。
可我的记忆里并不存在这么一个人,一个会在十年之后,还能够来我父母墓地祭拜的人,况且现在并不是祭拜扫墓的节日。
天边又响起一道惊雷,我俯身看那束白玫瑰,试图找出它的特别之处,但它只是一束普通的白玫瑰,来自于路边的某一家花店,被前来祭拜的人放在这块墓碑前。
或许我可以查看一下陵园的监控?看看前来祭拜的人究竟是谁……算了,不至于这么草木皆兵。
雨过天晴,我收起伞,朝墓碑鞠了一躬,我的灵魂仿佛被雨水洗涤过一般,长眠的父母在我的躯壳里注入力量。
—————————
家里空无一人,看样子里昂还在工作,他最近搬了不少东西到我家里,他的工作文件,他的生活用品,还有衣服——最近打开衣柜我总会愣一下,卧室衣柜很大,别墅里也有专门的衣帽间,有不少剩余空间,但自从里昂入住以来,这些剩余空间被渐渐填充,填充物就是他的衣服和他买给我的衣服。
我们都没有提过“同居”
,但目前的相处状态实在是太像同居了,我甚至怀疑在我肩伤彻底痊愈之后,里昂也会继续住在我这里。
在吃晚餐之前,里昂的司机过来接我,目的地是位于闹市区的空中餐厅,这家餐厅占据了大厦的一整层,价格非常上流,里昂把它包下来了。
电梯门打开,里昂出现在电梯口,他穿着正式的西装,衬得他更加英挺,里昂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他从花束后露出脸,对我展开一个笑。
我接过玫瑰花,问里昂:“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里昂牵住我的手:“一个普通的日子,想和你吃一顿晚饭。”
侍者把我们指引到一个靠窗的位置,我顺手把玫瑰花放在一旁,这家餐厅很大,四周都是玻璃,能看见刚刚好的落日。
偌大的餐厅只有我们两位顾客,穿着燕尾服的侍者站在不远处,距离刚刚好,不至于让我产生被监视的感觉。
从窗户向外俯瞰,能够看见缓缓流淌的加康河,河面上有一条彩色的线,是漂浮的船只。
“在家里吃饭也一样。”
“不一样,想浪漫一些。”
里昂的眼睛里仿佛也盛着盈盈的光,如同加康河的水。
悠扬的钢琴声响起,演奏者和钢琴融为一体,是《致爱丽丝》。
我给出评价:“确实很浪漫,怎么突然想到浪漫?”
“我请教了别人,她告诉我,浪漫可以保持新鲜感。”
她?我大概可以猜出来里昂口中的“别人”
了,我笑着问:“你请教的谁?”
“玛利亚。”
我想象了里昂一本正经地问玛利亚“怎么制造浪漫”
的场景,不禁失笑:“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
里昂很自然地接道:“所以更需要新鲜感,让你保持愉悦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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