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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
“我怎么听说你谈恋爱了。”
交班的时候,好事之徒熊在野带着组织的信任过来打探虚实,李不言也没想瞒他的意思,他俩大学第一面在社团,第二面就是在校外的小宾馆门口,熊在野带着他当时的男朋友和李不言撞个正着,给他戴绿帽子的主要责任人早就面目模糊了,另一位当事人却成为了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加合作伙伴,也是一段孽缘了,谁还不知道谁呢?
正是因为知根知底,熊在野才更加感慨,他把最真挚的祝福送给最看不清结果的爱情。
分享给李不言带来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但是这种难得的轻松并没能维持太长,前几天出车祸的那只小狗还是撑不住了。
情况在术后稍有好转然后急转直下,小狗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尿液颜色显示尿液再次被吸收了,虽然精心护理但是感染还是没躲过去,小狗躺在拍片抬上,眼神都开始涣散。
回天乏术,除了安乐别无他法。
李不言在门口抽着烟,指尖的烟雾没能如愿安抚心神,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向他袭来,人能左右的事情其实没有想象的多,比如父母家庭,比如生老病死,语言和行动在很多情况下都是无力的,就像安乐死并非全然无痛,安慰也只能是安慰。
恍惚间,一个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好,不言。”
陈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面前,李不言惊慌地把手背到后面,陶晓萍都没能让他这么遮掩过。
“阿姨。”
陈静对他的局促恍然未觉,面上还有客气的微笑,“现在忙吗?我们聊聊好吗?”
陈静为什么能仅凭一面就找到宠物中心来,就足见她和郑正关系的亲厚和一个母亲的敏感了。
郑正生活中发生的趣事她多半都知道了,几个不眠夜让她很快锁定了对象,一切早有端倪。
两个人坐在肯德基的角落处,面前摆着两杯饮料但是没人有碰的意思。
“我查了查,知道这也不能算一种病,天生的,是没法改了。”
眼神从小滑梯上不亦乐乎的孩子身上移走,陈静艰难地开了口。
她的态度让李不言很意外,这才几天,她已经放弃无谓的挣扎了,他明白坐在自己面前的的确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母亲。
“你父母知道吗?”
李不言摇了摇头说:“但是他们也没管过我,所以也没人在乎。”
陈静温和道:“不会的,哪有父母不在乎孩子呢?”
李不言只能苦笑一下,陈静看着眼前这个清清爽爽的大男孩,不爱说话但是很懂礼貌,和郑正一冷一热完全是两种人,自家儿子被他吸引她一点不意外。
但是理解不代表接受。
“他很快就大三了,你知道吧。
英国的本科只有三年,现在他应该申请研究生了,他读的专业有点特殊,回国是完全不适用的,考研更别想了,而且本科才是个基础,现在社会上谁没有个研究生文凭呢?”
坐在她对面的就是个本科文凭。
“郑正刚放暑假的时候给我讲过他一门课的教授很喜欢他,跟他提过直接读博士的事情,他当时兴高采烈的跟我讲,但是后来我再问他却说没影儿了,我也没再问。
但是他上次跟我说他研究生也不想读了,为了不跟你分手要回国。”
看着陈静满眼的痛色,李不言握紧了托盘的边缘,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未来是他们很少触及的话题,像是床底下的妖怪。
“他没跟你商量过吧?主意从小就大的很。”
陈静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个阶段什么才是他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呀,还是学业,阿姨不是否认你们的感情,但是玫瑰之前是不是要先考虑面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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