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完,轻轻皱眉:“你在同情我?”
孟渔阳摇头,笑嘻嘻伸手,想摸楚云西发梢。
楚云西偏头躲开。
“我没有同情你。”
孟渔阳固执地伸着手,楚云西再躲,他就再往前伸。
“那你是怜悯?”
楚云西换了个更文雅的词。
“云西你也太可爱了吧,同情和怜悯,本来就是同义词啊,都说了不是同情,又怎么会是怜悯呢?”
孟渔阳笑着凑过去,趁楚云西不备,他终于得手。
摸着丝绸般顺滑的银发,孟渔阳轻轻亲了亲楚云西眉间:“实验中常常要用到表格,有些想不清楚或者很难描述的事情,用表格分析完就会很清晰,而我刚刚,就是在进行分析。”
额头上温暖的触感传来,楚云西有瞬间僵硬。
片刻后,他微微眯起眼睛,轻轻哼了一声。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孟渔阳眼里暖意融融。
刚刚费解之余,孟渔阳做了个表格。
然而分析完外貌、性格、家世背景一些列问题,他都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楚云西是足够美、也足够有钱,但这些林林总总的东西,还不至于让孟渔阳忍着疼也愿意承受。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又会是什么?孟渔阳想起照片里看到的情形,心脏轻轻抽了一下。
孟渔阳关于父母的记忆和现实是矛盾的,为了这事,孟渔阳曾经接受过两年臆想症治疗。
可孟渔阳清楚记得,某个午后,刚满6岁的自己曾抱着妈妈撒娇。
他仰着脸问:“妈妈、妈妈,什么叫喜欢?”
妈妈捂着嘴笑了:“问这个干嘛?我家阳阳还小呢。”
“我不小,我都读小学了。”
小小的男孩儿鼓起脸颊,“班上有个女生说她喜欢我,想让我做她男朋友那种喜欢。”
妈妈笑容更甚:“让妈妈想想,喜欢的话,就是每次看到都会想笑吧。”
小男儿似懂非懂:“就像玩具汽车?每次看见玩具汽车我也想笑。”
妈妈摇头:“除了想笑,还有心疼。”
心疼是什么感觉?就是同情吗?当时孟渔阳仰头问过妈妈,却没得到答案。
听着窗外小狗的呜咽声,联想到照片里银发少年满身伤痕的样子,孟渔阳突然意识到,心疼和同情原来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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