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陈非寒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灌了藿香正气水,脑电波都开始反常了。
他狂怒地架起拳头,胃里涌起一股翻江倒海的委屈与难受,一边吼一边毫不留情地招呼过去:“我警告你啊尹知温,别真他妈把自己当回事!”
“嘁,”
男生侧身躲开,脸上露出极其少见的嘲讽神色,“到底是谁把自己当回事啊。”
“操?”
你真他妈好样的尹知温。
老子天灵盖都给你气掀开了!
“你他妈!”
他俩在地上扭作一团,整栋楼似乎只剩下陈非寒疯狂的怒吼,“你一个一天到晚埋头死读的傻逼懂个屁啊!
我画不出来轮得到你说?!”
“你什么意思?”
尹知温比眼前这发了狂的要高小半个头,他彻底动了真怒,脚下一踹就把对方压在墙角没法儿动弹,“你真找打?”
“你是不是有毛病?”
陈非寒的脸因为生气泛起一层生理性的潮红,“真觉得自己很牛逼?放着国际班第一的位置不要还他妈转文……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尹知温往前数十年,往后数十年,这是唯一一次气到视线模糊。
得亏两人还算势均力敌……这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但至少不是其中一个单方面殴打了。
他俩从画室左边滚到画室右边,厮杀到寝室熄灯都没有消停,直到邹大爷上来检查电源时才意犹未尽地松了手。
皮肉越痛越想打。
谁也别想便宜了谁!
邹大爷年纪大了,什么场面都经历了,但像这样你一拳我一拳过家家似的打架还真没见识过。
他怒骂着关掉电源总闸,气得手电筒都抖成了夜店蹦迪灯,怼着楼道转出了个走秀T台。
刚走没两步,邹大爷气急败坏地回头吼:“怎么着啊小兔崽子!
这必须记大过!
念检讨!
气死我了真是,我以为是储物室的东西塌了!”
“陈非寒你这玩意儿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居然还跟同学打架?”
“还有你!”
邹大爷猛地看向尹知温,“你旁边什么傻缺你不知道啊?他猫叫你当没听见不就完了吗?”
猫老大猫叫能一样吗,尹知温不说话,他喘着粗气,扭头冷酷地嘲笑了一声。
这俩事儿逼在某些方面简直是令人恶心的默契,打人不打脸,伤口都在手臂上,青了红了破皮了好几大块。
邹大爷上药的时候不得不站他俩中间,要不然互相瞪个眼,手和脚又开始进入狂暴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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